将信纸扔到烛台上,廷越执起毛笔迅速写了封信,“亲手交给他,一定要快。”
“是,卑职告退。”
“相信,平静了这么多年,你也等不及了。”
潇儿,我终于要见到你了!
······
“芜潇,你来了。”
拓跋赫硕正拿着耕锄回来,看见漠潇坐在屋前的台阶上。
“嗯,父王。”
“等了很久?”
“也不算久,我刚来。”
“哦?我看不像是刚来的样子啊。”,拓跋赫硕见她头发和衣衫上均沾有露水,心中暗想没准儿这丫头是和那小子产生矛盾了。
漠潇见他识破,也不觉尴尬,“父王为何这么早便出去了?”
拓跋赫硕将锄头放下,与她一同坐着,“这庄稼啊,得多去管管,时间一长,难免会长出杂草。要是不锄,任凭它越生越多,那这辛苦种好的庄稼可就毁了。”
暗含深意地看了眼她,那些低下头,“您都知道了。”
“呵呵,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心思,我哪儿看得透啊?不过是经历得多了,对有些事的感受更加敏锐罢了。”
叹了口气,拓跋赫硕又说:“人呐,一辈子或多或少都会经历些磕磕绊绊的事,过了就皆大欢喜,若是过不去这道坎,怎么继续去面对前面的事?
芜潇,我虽是贺谚的父亲,可从没想过要去偏袒他。我知道他本性不坏,就是平日里玩笑惯了,难得有时口无遮拦。
其实,我从未见过他对任何人像对你这样上心过。还记得他临去大周前一个晚上对我说的话,他许诺一定带个无双的姑娘回来。我本以为他只是玩笑话,可自从你来了这儿,我才发现,你是真正的无双。
贺谚从小就独立,不爱采纳别人,也不喜欢恭维。但现在我看到他变得和以往完全不同,他变了,变得更有人情味,更会考虑别人的感受,对我的态度也好转了很多。
这其中,可少不了你的功劳。我们的父子关系,若是你没来,只怕他现在还会说些尖锐的话,跟我顶嘴呢,甚至指不定哪天会将我扫地出门!”
“呵呵···”
漠潇想到平素他的咄咄逼人,一时也觉得这很有可能。
见她露出会心的笑容,拓跋赫硕心中的石头终算落下。
“如今的天下,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我老了,不像贺谚有那么多热情和冲动,可以想着干一番大事业。
相信以他的实力,定能做到!只是再强的人,也会在某个时刻感到生命的不完整,不过若是身边有一个愿意长久陪伴他看细水长流的人,那便才是真正的完美无缺······”
闻言,漠潇心思微动,真正的完美无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