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们是无法完成使命,得早些回去领罚了。”,独孤夷羡把玩着手中绣帕,口气甚是云淡风轻。
轲姜依旧注视着宫人进出的昭疏宫,仿佛没有听见她的话。
见此,独孤夷羡咯咯地笑开,“只是可惜,有的人几乎用尽了光阴,也得不到那人的垂怜,甚至连一声体己的嘘寒问暖和正眼也没有得到!”
“若是嘲讽,不必如此拐弯抹角。”
“呵呵,我说轲姜啊,你我二人本就是小人,何必奢望着有朝一日能真正地攀龙附凤呢?”
“难道你甘心就这样回去?”,她的声音有些不真切,传到独孤夷羡耳中就变成了另外一种话。
“如今她就要诞下龙嗣,木已成舟,一切皆成定局,我们又能如何改变?”
轲姜垂下眼,坚决代替了原本的寂寥。
“不,一切远远还未结束,也不会按原本的轨迹发展···你果真以为你能阻止得了我么?
夷羡,你太过自信,整日自以为挡住了我,护住了她和肚子里的孩子,殊不知我早已从中做了手脚。”
“你这是何意?”,独孤夷羡的心提了起来,提防地看着她。
“我自知是比不上她在他心中的地位,可这并不代表我会放弃。早在她身孕传出之时,我就差人在花园中栽下了几株藏红花,虽然影响不大,但她这几月常去花园走动,时间一长,难免不会有些负面影响。
而你虽是一直提防着我,却只是警惕我在她的膳食中做手脚,现在想来,真是无用之极。”
她的侧脸在日光的映照下显得柔美又恬静,只是说出的话和心里的算计却与之格格不入,在昏黄的光线中,她就像一株有毒的罂粟。独孤夷羡神色一变,“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想做的很简单,不过是想抓住一个心爱的男人罢了。”,说完,她昂首向昭疏宫走去,她现在要做的,才是最关键的一步!
看着前方款款离开的倩影,独孤夷羡目光复杂。她眼中的轲姜早已不是以往的轲姜了。
······
混沌中,漠潇又身在同一个梦境中,彷徨地看着周围无法消散的迷雾。
在无尽幻白中徘徊、彳亍,下意识地抚过小腹,发现早已是平坦一片。她的孩子呢,她这是死了吗?为何眼前的一切如此不真切?
恍惚间听到贺谚的声音,身边却不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