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靠做服装设计,苦苦支撑丈夫读书,如今学业完成,等来的却是背信弃义,鸠占鹊巢。
可以什么都不要,但是却不能放弃儿子的抚养权。
“儿子的抚养权归我,否则我不会签。”自己固执的说道。
外表俊朗的顾斯文冲了过来,一把扯住自己的头发,在自己耳边声嘶力竭地吼道“放弃抚养权,净身出户,净身出户。”
“我没有背叛家庭,我没有任何过错,我为什么要净身出户?我为什么要放弃抚养权?”
皮带狠狠勒住自己的脖子,癫狂的顾斯文大吼道“我是博士后毕业,我受雇跨国集团,可是你区区一个服装厂里的服装设计师比的?我可以给儿子更好的物质条件。”
“一切不过是因为她不能为你生育。”自己戳破了这一对渣男烂女的真心。
被撕开伪装的顾斯文恼羞成怒,一把将卓文清从地上拖起,将卓文清拖向阳台。
儿子顾小辅大哭道“妈妈,妈妈,我怕,我怕。”
“啪——”一巴掌狠狠抽在儿子顾小辅的脸颊上。
那个妖媚的女人用力扯住儿子顾小辅的耳朵,恶狠狠地说道“今后我才是你的妈妈。”
“滚开,我不要你,你是狐狸精,你是坏人。”儿子顾小辅用力撞向女人的腹部。
女人跌倒在地。
顾斯文用力将卓文清压在阳台的围栏上,威胁道“签了,就可以结束这一切了。”
“不可能。”卓文清愤恨地望着这个一次次地要逼死自己的男人,一字一顿地说道“我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要如此恨我?为什么要一次次地折磨我们母子?”
原本是工厂里一个普通工人的顾斯文,死死地卡住卓文清的脖子,道“一切只因你太完美了,你的善良,你的宽宏,你的细心,你的一切让我生活在相形见绌中,永远在无限的自卑中艰难度日。”
卓文清凄然地望着这个原本小学毕业的丈夫,是自己对他一见倾心,帮助他一步步自学,考取夜大,研究生,博士,攻读博士后。
如今学业已成,等来的却是他的负心和威逼离婚。
人心太善,是不是就该遭蛇咬?
往事不堪回首,泪水涔涔落下,点点滴滴落在身下,被护卫住的四岁嬴政的脸庞上。
四岁嬴政,这个有着旁的孩子没有的威仪的孩子静静地躺在地上,感受着卓文清的血和泪。
“姐姐,你是对的。是政儿鲁莽。”这个小小的孩子淡淡地说道。
得了消息的太子偃怒气冲冲地走进下舍,身后跟随着各国的质子们。
一声惊呼,娇媚的赵姬两眼一闭,朝后仰去,几个侍女连忙将昏迷过去的赵姬搀扶住。
众多的孩子们胆战心惊地四散开。
后背被暴拳击打得血肉模糊,胸部被匕首深深刺穿一个伤口的卓文清缓缓地朝一旁倾倒。
仰面倒在地上的卓文清艰难地朝身旁的四岁的嬴政,道“少公子,不怕,结束了。”
说完,这个穿越成十二岁小小侍女的,永远保持善良之心的女人,昏迷过去。
一道寒光,一把宝剑被太子偃抓在手中。
愤怒的太子偃手握宝剑,一步步地走向愣在一旁的赵晟,无比痛惜地说道“来人,将这无德无量的忤逆之孙拖出去,投进子嗣监,接受宗法管戒。”
向来受恩宠的赵晟没有想到事情会闹到如此不堪的地步,本也不过是一个七八岁的孩童的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大哭道“孙儿一时凶蛮,做下了错事,请祖父从轻发落。”
赵晟的父亲公子嘉和内眷刘姬跪倒在地,恳求道“父,晟儿不过八岁,请从轻发落。”
就在整个下舍陷入一片冷寂时,四岁的嬴政从地上站起,朝太子偃走去。
俯身,恭敬地拜上一拜。
“今日是晟儿哥哥和各位兄长们与政儿玩闹,许久不曾相聚,众人一时忘记了身份,肆意了一些。若是惩罚了晟儿哥哥,政儿也无颜再见诸位兄长们。今日事传扬出去,政儿将再无真心朋友。为了政儿的一个重情重义的美名,请太子宽恕晟儿哥哥和我们。”四岁的嬴政不卑不亢地说道。
太子偃的眉毛挑了挑。身为已有儿孙的太子,赵偃万万没有想到小小的嬴政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握在手中的宝剑不断地颤抖。
眼前这个四岁小儿,能用简单的话语将一场祸事消弭在无形中,他日作为不可小视。
这是一个未来的强者。
宝剑被丢给身旁的一个侍卫。
太子偃轻轻抚摸着胡须,道“好,今日我赵偃就领了你的这份人情。”
扭头看向各国质子,笑意再次浮现在太子偃的面容上。
“孩子间的玩闹不该搅扰我们的酒兴。”太子偃道。
各国质子本以为一场大的祸事即将发生,一个个惊心,当听到太子偃如是说,众人崩紧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众人跟随在太子偃的身后朝大殿走去。
赵姬被几个侍女搀扶进太子府内堂休息。
四岁的嬴政朝仰面倒在地上的,浑身血迹斑斑的十二岁的卓文清走去。
跪倒在地,轻轻拉起昏迷的卓文清的手,这个四岁的孩子愧疚地说道“姐姐,你是对的。”
一个面堂红紫的中年仆役端着一个托盘步入下舍,托盘上放着几个青铜的烛台。
当目光落在昏迷在地的卓文清的脸庞上,这名中年仆役险些将托盘滑落在地。
中年仆役似乎在强烈压抑着心中的激动,似乎在掩饰着一个惊天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