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主子,看向主子忙累了一天略带些许苍白的脸时,心中又是一阵心疼,见主子点了头,这才停下了步子,对明月道:“那奴婢便在门外等你,若有吩咐,您喊奴婢便是。”
明月点点头,心中微暖的转身,朝太子殿走去,不知是转的快的原故还是什么,身子竟隐隐一晃,看的巧儿一惊,连忙扶住明月:“主子,您没事儿吧?”
朝她安抚的一笑,明月道,:“不过是转身有些急罢了。”
“娘娘这是见人心切。”旁侧的康福连忙讨巧道。
明月朝康福点点头,便朝内走去。
太子殿内,慕容沛早已等候多时,见心心念念的人终于见了面,俊逸的脸上闪过欣喜,连那阴翳都化开了不少。
“明月给太子请安,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见明月行礼,慕容沛连忙起身,上前两步扶住了明月的手,止住她欲要下跪的身子,温柔道:“你我之间,不必多礼。”
拉着明月坐下,慕容沛仔细的打量着明月略显苍白的面容,俊逸的脸上闪过显而易见心疼,情不自禁的握住明月的手,声音中亦是汩汩柔情道:“你的心意,本宫知晓,但你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切莫太累了。”
“多谢太子关心,明月自是知晓的。”明月不动声色的把手从那修长大掌中抽出,清冷的声音压低,如同呢喃般,微垂的头……只让人觉得是小女儿家的娇羞。
慕容沛朗声一笑,手掌拍两下,两声清脆的响声后,门外的丫鬟婢子们鱼贯而入,看着明月如羊脂白玉般秀丽温润的侧脸,慕容沛柔声道:“这些菜肴皆是本宫专门为你做的,你这段时日辛苦,多补补身子。”
“多谢太子。”微微附身,明月谢礼罢,便随着慕容沛落座。
“来,明月,尝尝这道干连福海参,这道菜是本宫特地从东海蓬莱之地经海运,陆运,一路奔波而来,怕这等大补之物不新鲜,特地快马加鞭,跑死了八匹骏马,今儿个早上才堪堪到了太子府……”一边娓娓道来着这席上的各色佳肴,慕容沛一边温柔小意的帮明月用银筷夹菜,见明月不动,放下奢子,疑问道,:“怎么不动筷,可是本宫这膳食,不和你胃口?”
“太子之心,明月自是知晓的,只劳驾太子,明月恐不能受。”明月眉宇间微微露出惶恐的模样,低声道。
见明月此般,慕容沛心中的不满瞬间烟消云散,看明月的目光愈发的温柔:“你既不习惯本宫这样,那本宫便不勉强。”
“多谢太子恩典。”明月点头,恭顺道。
怕明月不习惯,慕容沛想了想,便先一步动奢,并示意明月无须紧张,放松便好。明月见他如此殷勤的态度,心中有几分了然,面上却一派淡然,并不推辞,随着慕容沛一起静默无声的一同吃了起来。
“明月。”在这还算和乐的氛围之中,慕容沛却突然开口,声音带着些许的疑惑和隐藏其中的试探,轻声道:“明月,本宫有一事疑惑,还望明月能为本宫解惑。”
听到慕容沛开口,明月嚼嚼完口中的膳食,放下奢子,才道:“太子请讲。”
顿了顿,慕容沛才道,:“本宫听闻,是你查证,平了燕嫔的冤屈?据本宫所知,你与燕嫔,并无交情,为何要帮她?”
听闻慕容沛这般问,明月垂下了眸子,慕容沛还以为她有什么难言之隐,见她这副摸样,故作大度的朗笑一声,道:“若是你不愿说与本宫听,那便罢了,就权当本宫没有问过。”
明月却是微微一笑,明丽无双的容貌,如一片轻飘飘的羽毛,划过慕容沛的心,慕容沛狭长的眼中的痴迷一闪而过,便听明月清冷的声音响起:“并无什么难言之隐,明月只是觉得,此时涉及到宫闱之事,但又想起太子乃东宫之主,知道这件事,也并无不妥,女儿家心思繁琐,到让太子见笑了。”
“哪有哪有,明月思虑周全,本宫甚是欣喜。”
明月看了慕容沛一眼,温声道道:“燕嫔与明月并无甚交情,本宫帮她,也并非因为此事,而是……不论如何,燕嫔娘娘也曾为皇室怀过龙嗣,对皇家也算是有功之臣,况且,同为女人,明月心中亦是不忍让她受屈,九泉之下,也不能安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