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士高举着长矛,其士气之迅猛,如若湍流冲击而出,恍若奔雷闪电迅猛至极,口中高喊号子,眨眼间已冲进了车迟军营之内,一时刀剑声,嘶吼声,厮杀声四起,硝烟弥漫开来,和着鹅毛雪花飘落,看在沈君清眼中不由得有几分寒凉,人究竟是为何而战?只是为了国家的安危还是为了满足统治者的侵略的野心?眼下尸横遍地,鲜血浸染着白雪,殷虹了一片,触目惊心。
小诸葛听到帐外刀剑交击之声,嘴角微微一勾,羽扇轻摇两下,面露出几分阴险狡诈之色,一切恍若都按照他预想中的一样,分毫不差,他命令一旁的车迟大将军道:“务必赶在左右围剿的军队到达之前拦住他们!”
大将军拱手作揖,虽对小诸葛为人颇为厌恶,却对他军事上的指令都按部就班的完成着,大将军应了一声,手中紧握着腰间的佩剑,大步朝着帐外走去。
“想来擒贼先擒王这一套,实在是嫩了点儿!”小诸葛讪笑着,缓缓走到桌案前坐下,端起一杯茶水轻轻抿了一口,神色淡然,双目未有半点慌乱,恍若帐外所发生的事情都同他无关一样。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送上门来就别怪我先擒了你,再屠了楼安皇族满门!”车迟大将军骑在马上,威风凛凛,左右厮杀之声不绝于耳,他全然不顾,眨眼间挥着手中的长剑已砍出一条血路冲到沈君清面前,满目怒意,眉毛间隐露出些许的杀意。
“想屠我楼安?先问问我手中这把剑答不答应!”沈君清被他这句话着实恼火,完全不顾身上的不适,挥起手中的剑,策马向着车迟大将军冲了过去。
司徒定澜见大势不妙,身体尚未痊愈的沈君清哪里是这个大将军的对手,刚要喊住她,可是还没等缓过神来,眨眼间已冲到了那大将军的眼前。
沈君清举起佩剑,剑剑朝着车迟大将军的要害攻去,杀意已决,只是虽招招致命,可是力道明显有几分不足,每一招都被大将军拆档掉。
“想和我斗还是嫩了些!”大将军满目傲然的看着眼前已是满头大汗的沈君清,仰头哈哈大笑道。
话声刚落,大将军反手长剑一挥,这一剑用尽了浑身的气力,寒风凌冽之中,“咔”一声长剑折断的声响格外刺耳,使得周遭所有人都不禁将目光投向声响所发生之处,沈君清手中的长剑应声而断,大将军手中的长剑并未有些许的停顿,但却无意要沈君清的性命,只见他将手中的刀背一转,一下击打在沈君清的肩头,沈君清肩头硬生生挨下,只觉得一痛,眼前的景象一阵虚幻,竟直接从马上摔下。
沈君清扶着肩头,想站起身,眼前突然一道寒芒逼近眼前,沈君清忙不迭的抬头看去,见车迟大将军满脸轻浮的笑意道:“看你长得颇有几分姿色,不然跟我回去做将军夫人如何?”
“你敢取我性命?”沈君清呵呵讥笑道,深知自己定远太子妃的身份,谅车迟国断然不敢将自己怎样,反倒面色镇定自若。
车迟大将军手中的剑停滞着,迟迟不敢下手,他自是了然定远国的国力的强大,倘若杀了沈君清,到时定远国以此缘由举兵攻打车迟国,反倒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一时他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跳下马,一把抓住沈君清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拖起,手中的长剑架在他的脖颈之间,大声吼道:“楼安长公主已被我擒住,尔等还不速速住手!”
楼安众将士循声望去,一看沈君清在车迟大将军的手中,不由得纷纷停下手中的刀剑长矛,站立住,司徒定澜见到此状,冷淡的双眸中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情绪的波澜,一旁的张赫然紧握住手中的大刀,口中愤然道:“不行,我要去救长公主!”说罢,便想冲上前去。
司徒定澜将手搭在张赫然的肩拍了拍,劝说道:“切不可鲁莽行事,这样非但救不了沈清君,怕是会伤及她的性命!”
“参谋,那该如何是好?”张赫然显然有几分慌乱,说话间眼睛不住的朝着沈君清的方向看着,生怕她有何意外。
司徒定澜思虑了片刻,心生一计,凑到张赫然的耳边低语了两声,张赫然侧耳倾听,不住的点了点头,喃喃道:“就按参谋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