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定澜听着冷锋的话,在书房内踱起步来,心中不禁疑惑不解,眼下吴昊天已将定远京城之中四大高官纷纷请入他的府中,这究竟是意欲何为?他思绪了良久,心头不由得一惊,慌不迭的转过身来,急声对冷锋道:“吴昊天那老贼怕是已准备动手了,咱得赶快制止他!”
“可是……”冷锋支吾了声,眉头紧皱,眸中满是担忧之色,喃喃道:“太子妃如今仍未醒来,写予定远侯的信件已送出,只是这楼安国这信是该如何写才好?”
这话着实说出了司徒定澜所犯难之事,倘若沈君清一日不醒,这楼安出兵镇压之事定将会拖延一日,到时唯恐局面已到了难以控制的地步,司徒定澜负手背后在书房中又踱起步来,满面愁容,双眸颇显出些许忧虑,思绪了许久,他忙不迭的坐在书案之上提笔书写起信来。
冷锋见此状,颇为不解,迟疑道:“太子,你这是?”
“事态紧急,容不得太子妃醒来,我现以楼安国驸马名义修书一封,快马加鞭送到楼安国,此事待太子妃醒来,我再与她说明!”司徒定澜边奋笔疾书边回道,眼底又如同往常般,只泛着淡淡的冷意。
冷锋眼中露出些许惊讶之色,他已跟随司徒定澜数载,从未见过司徒定澜这般,他贵为定远国太子,凡是不必为人考虑,自然他做事都以自己为中心,只是自从沈君清到了他身边,无形中变了许多,使得冷锋有时都不敢去相信眼前之人同过去是一人。
未几,司徒定澜写好书信,交予冷风,叮嘱道:“此信是关定远安危,务必选一名有勇有谋之人送往楼安,切记要着平民百姓服饰,不可着铠甲!”
冷锋接过信,揣入怀中,细细听着司徒定澜交代的话,想必吴昊天已派人监视太子府,若是着铠甲出府,还未等出城,必将被丞相府的人给拦下,想着,不禁又对司徒定澜的钦佩更甚几分,冷锋拱手作揖,便退出书房。
“来人,备马车,去丞相府!”司徒定澜冲着书房外的侍卫命令一声。
丞相府书房门外,一仆人慌里慌张的通报道:“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吴昊天眉头一皱,眼中微微泛起一丝怒意,厉声道:“何事如此大惊小怪?”
“太……太子来了!”仆人跪在地上,颤巍巍的抬起手指着府外,声颤道,言语中满是惶恐。
“噢!”吴昊天捋了捋胡须,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冲着一旁的侍卫挥了挥衣袖,淡然道:“把这个不长眼的仆人给我拖下去剁了喂狗!”
说罢,吴昊天没再去理会跪在地上的仆人的哀求之声,径直朝着府外走去,心中暗道,该来的迟早要来,也该是时候会一会了。
转眼间,吴昊天已到府外,连连拱手作揖,俨然变了副嘴脸,恭敬道:“不知太子大驾,微臣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无妨!无妨!”司徒定澜回以淡然一笑,“丞相终日为国操劳,真可谓是国之栋梁,此等礼节之事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谢太子!”吴昊天微微向前俯身又行一礼,佯装出一副疑惑的模样,不解道:“不知太子突然驾到所为何事?难不成是为京城中四大高官失踪一事?”
吴昊天早知司徒定澜在定远京城之中耳目众多,想必自己请京城四大高官到府中之事已逃不过他的眼线,只是竟不成想如此之快,量纸已包不住火,倒不如不掩藏,开门见山罢了。
司徒定澜双眸微闭,瞥了眼眼前的吴昊天,嘴角勾起一抹不易被人察觉的笑意,发生反问道:“京城四大高官失踪?何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