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月当空,司徒定澜带领一队侍卫已走到了京郊军营外,自司徒定澜上次整顿军营过后已过去几日,军营之中俨然换了副模样,哨岗守卫众多。
此时接管京郊军营的人是吴昊天之子吴刚烈,因此前司徒定澜并手下无人,抽不出人手管理军营,而吴昊天捷足先登提前禀报定远皇上,这京郊军营便再次拖入了吴昊天的管辖之中。吴刚烈这人原在京城中任官,有勇但无谋,凡是都由吴昊天为其背后策划,完全是他手中的棋子一般的模样。
军营外守卫见司徒定澜前来,慌不迭的跑到大帐之中通报道:“将军,太子突然驾到,现已到了军营外!”
“这可如何是好,我爹没派人来通报啊!”吴刚烈听到此消息,不由得慌了神,额头鼻尖的汗不住的向下滴淌,反复的在大帐中踱着步子,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此时司徒定澜已掀开帐帘走进大帐中,见吴刚烈满面愁容,嘴角勾起一丝狡黠的笑意,只是这丝笑意很轻,轻到周遭人等都未曾察觉。
吴刚烈见司徒定澜走近,忙不迭的俯身拱手作揖,恭敬道:“末将不知太子深夜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吴将军和吴丞相父子二人同为定远效力,哪儿有怪罪之礼?”司徒定澜走上正坐缓缓坐下,淡声笑道:“京郊军营在吴将军管理之下俨然已改头换面,一副新气象,真可谓是可喜可贺!”
吴刚烈深知司徒定澜并非这般会夸赞之人,不由得身子打了个冷颤,脸上的汗滴淌的更甚,他连连谦逊道:“太子过奖了!末将不知太子深夜驾到所为何事?”
“京郊军营已井然有序,战力恢复,如今让吴将军在此真乃是大材小用,怕是有些屈才!”司徒定澜眸中含笑,喃喃道。
吴刚烈想到此前吴昊天交代无论遇到任何事都不可离职京郊军营,忙不迭的俯下身,恭敬道:“太子,末将刚熟知京郊军营事务,眼下军中一切尚未稳定,如若末将离职,军中必将大乱,末将万万不可让定远**营出现此等危机!”
“那你就是不走喽?”司徒定澜面上微微一笑,满是阴险之色,疑声问道。
吴刚烈瞥了眼司徒定澜,瞧他这副表情,心口更是紧了几分,呼吸紊乱了起来,不知该如何作答,想必司徒定澜此番前来已有了让自己离开军营之意,只是到时自己老父那头难以交代,这两难的境遇使得吴刚烈本无谋的头脑一时难以抉择,默声了许久,也不回声。
“啪……”司徒定澜眸底一深,抬手拍了下桌案,大声吼道:“来人,将此人给我拿下!”
“太子,末将所犯何事?要缉拿末将?”吴刚烈见此时已避不得,手中握紧腰间的佩剑,挺了挺腰板,声音也硬气了几分,反声问道。
“吴昊天企图谋反,你是其子,竟隐藏不报,同属一丘之貉,今日我就先擒了你,让你父子二人在牢中同聚!”司徒定澜怒声喝道,眸中泛冷,视线已瞥到吴刚烈的手紧紧握着佩剑,似是要同自己同归于尽一般。
吴刚烈见事已败露,也不再思虑过多,身后两名守卫已近身,只见他抽出佩剑,寒芒一亮,两守卫脖颈间一道血痕现出,身子一挺,直直的倒在地上。
“定远国已不姓司徒,怕是要改姓吴了!”吴刚烈忽的仰头大笑起来道,“你一病怏怏之人就算接替皇位到时也命不久矣,倒不如拱手相让,免得让百姓受苦!”
“此事岂容你说得算!”司徒定澜凤眼一横,话音未落,他已抽出腰间的佩剑,怒指着吴刚烈,喝声道:“你父子二人乃是定远国中臣子理应为国为民忧虑,还敢起歹心谋反,实乃天理不容!如今还负隅顽抗,还不束手就擒!”
此时大帐外的兵将已将大帐层层围住,一时间帐外脚步声冗乱,吼声震天。
吴刚烈侧头瞥了一眼帐外,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笑意,仰头笑道:“今日我已知逃脱不开,倒不如拉你这太子陪葬,也算我享了次太子的威风!”
“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了!”司徒定澜眸底一寒,剑锋一横,纵身一跃从桌案跳过,眨眼间,剑锋已迫近吴刚烈的身前。
吴刚烈见司徒定澜身手如此矫健,不禁一怔,心中惊道,此人一直在装病,可眼下已容不得他多想分毫,剑风已逼近,头发随着剑风微微扬起,他凝精聚神,连连向后撤出两步,躲过一剑,可还未等他缓过神来,又是一剑当头砍来,他慌不迭的横剑一挡,可司徒定澜力道之大,竟震得他握剑的手一阵剧痛,吴刚烈眉头一皱,心知自己不是司徒定澜的对手,可帐外已是重病包围,量自己逃出帐中,也逃不出这京郊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