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川忍着崩断银牙的冲动,打断他的‘意乱情迷’,“少罗嗦!”
却不知,因为她逃避他突然的温柔而忽略了他眼底的清明如往。若不然,又怎不知他这般撩人的举动根本不似他的本意?
看她颈侧迅速攀升羞怯的绯红打破了她强撑的理智,北牧邪笑了,笑得清越惑人,“呵,本王却不知,王妃竟是这般急不可待。”
急不可待?他哪只眼抽风看她急不可待了,急不可待你大爷!
小川心下暗骂,嘴上选择闭口不答,怕他接下去再说出什么污言秽语,她会忍不住与他玉石俱焚!
突然的,颈侧的温软却惊得小川起了一身的鸡皮。握紧拳头任指甲嵌进掌心,皱眉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脑中此时却只盘旋着一个问题。
这便是夫妻之间的亲热么……为什么她会这么难受?
良久,北牧邪才起身,看着身下闭紧双眸的女人一副苦恼和莫名纠结的模样,却是松手放开对她的钳制。趁她愣神的档口翻身将被子蒙在身上,未免她清醒过来对他‘动粗’,还是老实的装睡比较妥当。
感觉包围她整个人的呼吸离开,小川猝然睁眼,往床尾一滚捂着胸口大口呼吸着。方才为了不让北牧邪的呼吸与她相融,为了不去在意那种让人欲罢不能的亲密,憋着一口差点没把她憋死!
待气顺,小川才看向害她这般狼狈的‘祸害’,却发现他蒙着被子在睡觉,不由怒火中烧龇目欲裂。一把掀了北牧邪的被子,抖着手指着他,怒斥,“北牧邪,你、你想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么!?”
居然还敢给她装无辜,装病弱!她是真被他的皮相蒙蔽了眼,居然真信他是个缺照顾得到病人?
小川一把冲到镜子面前,拉下衣襟偏头,一枚红点正好在襟边随着动作忽隐忽现。加之方才的真的有些意动,此时的她更是面红耳赤眼含波,任谁都知道他们真的发生了什么。
院中,旗木听着房里的动静,和善白净的面上闪过一抹错愕和始料未及。继而将眼中的情绪敛得越发沉,才抬头冲一旁同等候的段侍卫笑笑。
段凡也只是礼节性的与他颔首作答。心下却是心急火燎的,他猜不出房中的情况,只知道若再让皇帝身边的人等下去,怕真会出岔子。
才这么想着,王妃的房门便开了。他两步上前,行礼,“王妃……”。要禀报的事还未出口,便被王妃伸手拦下。
苏小川对段凡点点头表示她知道旗木在这里,只是不知道皇帝为什么会隔三差五的差人来王府?太勤快了,反常即有妖!
“王妃。”待段侍卫予王妃禀报他的来意,旗木才迈着轻缓的步子恭谨行礼。
“旗木总管久等。”苏小川端正身板受他这一礼。继而是聊表歉意将他请至一旁的榕树下稍坐,才问了来意,“可是皇上还有话让总管捎来?”
喝过茶润了嗓子,旗木只是笑着示意身后两个宫婢将手中的药材放在桌上,看王妃投来询问的神色,才笑道,“这是皇上带给王爷的,想着上次在宫中取药已是与王妃新婚之前。又担心王爷身子,遂让老奴借着擒飞贼一事送来。”
苏小川一听,起身谢恩。
一个垂首的动作,将颈侧的红痕显露无疑。旗木看着这一幕,心如明镜似的低笑了一声。继而含笑颔首,“王妃不必多礼,皇上就北牧王爷一个亲人,此般上心自是理所当然,受着便是。”
就在小川与旗木闲谈之时,素和带着他的药箱来了千秋院,先是与旗木见礼,才问她,“王妃,到了替王爷问脉的时辰了。”
她颈侧的痕迹,自是一眼便明了。这……怕是王爷‘贪玩’故意留下,为的就是让旗木带话给皇帝。可怜王妃怕是心心念念着王爷终于‘正常’了,却不知被他强行利用了一次罢。
小川似才抬眼看了眼天色惊醒过来,冲旗木歉意一笑。旗木当下明白她的意思,起身自荐,“王爷身子要紧,王妃无需介怀。只是,老奴既然来了自是不能旁观,可否一道看看王爷的情况?”
素和眯眼,沉吟一息点头,“不过,我问脉从无旁观的说法,看在皇帝的面上,可以隔屏。”
旗木一怔,继而才敛了情绪,“鬼医名动四海,自是不能因老奴坏了规矩。”这便是同意素和的说辞,答应隔屏查看。
偏房,将北牧邪扶着躺在躺椅上,苏小川才请了两人进屋。素和诊脉既是不能旁观,她这个王妃也没兴趣挑战别人的底线规矩,自是与旗木隔屏饮茶静候。
屏风另一边,看王爷神色如往常,只是咳嗽的时候频繁了点,素和便放心了。只是侧脸看了一眼屏风外的两人,并未将把脉手离开王爷身上。只淡淡笑看着今日不同往常的王爷,低语,“王爷,贪恋温柔也该注意自己的身体。”
方才他踏进王妃房间,看到满床凌乱,吃惊之色并不亚于旗木的始料未及。是以,才有这么一说。
素和这一调侃,换来的自是北牧邪淡淡抬手挥开他搭在自己颈侧上问脉的手,敛眉轻咳,道,“你知道,这一出戏是必不可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