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不行,飞贼的行踪还需要它们‘食香寻人’的追踪。恶心的东西,居然还会有这么‘高雅的嗜好’!
他一直不知道素和是怎么样收集和驯服它们的。反正,他对素和的感觉是,又爱又恨,估计这辈子只能是不死不休了。
看百里夹怒拂袖离去的身影,北牧邪皱眉,“素和,你这恶趣味什么时候收收。”
苏牧遮也跟着帮腔,“是啊,感觉百里跟你都不能好好说话了。”
“属下可以认定这是一个飞贼引发了你们对我的不满么?”末节虫能力出众,他自然是希望‘能者多劳’他也省事,若顾及这顾忌那还抓什么贼。
北牧邪抿唇,示意他们两个也可以离开了。他知道这不怪素和,只是百里心里有些事埋得太深太久,久到连或许他自己都无法忍受,遂这种情况还真只能他自己去适应走出来。
夜,在北牧王府看似如常却‘全力’警戒的紧张气氛中悄悄降临。
天幕阁顶,百里独自喝着闷酒,清明的眼却若有似无的扫视着目之所及之处。不经意的一转眼,便看到下面有人提了灯往这边来,老远就听到一把细嗓子正偏头对提灯宫婢说着什么。
是旗木,他这时候来天幕阁做什么?
不待细想,百里收起酒壶飞身而下,稳当挡在被他吓到的旗木面前,幽幽问道,“都这时辰了,总管不在客房歇息来王爷寝居之地做什么?”
旗木捂着跳到嗓子眼儿的心脏,吁了口气瞪了一眼百里这个愣头青,忍着训斥他的冲动呵呵一笑,“唷,百里总院,刚才那凭空的一下险些没吓死老奴!”
百里霁抱拳,“无意惊扰总管,还请原谅则个。”
“好了好了,老奴又不是怪你,”旗木抻着兰花指往天幕阁顶一指,问他,“只是夜深露重,百里总院跑阁顶干什么?”
兀自压下浑身酒气,百里神色如常定定看着旗木,反问,“总管还未说明来意。”
旗木似才想起百里方才问他的话,苦笑着直拍着自己的额角三呼,“人老了,险些忘了这茬儿。这不是听说飞贼怕是要来了么,老奴过来看看王爷安好?”
“多谢总管挂心,属下会照顾好王爷安危。”冲旗木点头表示谢过之后,百里又回身看了一眼灯火通明天幕阁,对旗木解释了一句,“王爷每晚都要将生意上的册子核对一遍才能安心休息。”
谁知旗木听了却是摇头,有些担忧,“王爷身子刚刚有起色,不宜过劳,此事还请百里总院多劝着点。”
“是。”对于这种他听过无数遍的话,百里只有这一个字的回答来终结这个陈年的话题。且看旗木还没打算离去的迹象,便只好软言威胁,“总管还是回去歇着,属下已让王府‘全神戒备’,到时怕是顾不上你。”说完不等旗木有所表态,转身又顺着来路飞上阁顶,静静的站在高处看着他转身离开。
良久,百里霁才对着空无一人的夜色淡淡的发布命令,“今晚让宫里来的人好好睡一觉。”回答他的,只有风掠过衣摆的猎猎之声。
府门外的四个皇宫侍卫未免惊动飞贼遂动不得,可只要飞贼进了北牧王府,其他就全在他的掌控范围之内。所以旗木和他身后的宫中暗影必须佯装成被飞贼放倒,这样王爷想要收拢飞贼的计划才能如期进行。
怕是江帝看出王爷有此心思才派旗木和暗影出动,想要从中截获飞贼,若是不能也好就地解决。因为‘得不到也不让其他人得到’就是江封为人的写照。
千秋院,苏小川早早打发两个丫鬟去睡觉,自己与段凡坐在院中榕树下对月小酌。
只是……
“但凡,你很冷吗?”怎么从她说让他跟着一起喝酒开始就一直僵着身板保持一个姿势不变的坐在她对面。
看着喝了一小壶眸色依旧清明的王妃,段凡抿唇摇头,蹙眉劝道,“王妃,小酌怡情,且今夜还有事,可不能贪酒。”
小川笑着冲他摆手,“怕什么,有素和给的醒脑丸还没用完我搁在房里呢。”
正待说些什么,段凡就察觉身后有一道似笑非笑的视线在暗夜里偷偷看着千秋院。眉心不由越发深皱,倾身靠近王妃一些,小声道,“王妃,偷您银子的贼,怕是来了。”
什么?!
一听有人偷她存银,苏小川就冷静不下来,险些撞翻桌上的酒壶。
“王妃稍安勿躁,待属下去探查一番。”
看段凡消失在夜色里的身影,苏小川酒兴也就没了,当下进了房关好门窗,守着床头放着的一个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