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川又懵了,她下意识就问出口:“你怎么在这?”语气里还有些轻颤,听之让人不难想象刚才真的吓到她了。
凤三勾唇,仰面直直看向坐在马上低头看他的苏小川:“本来是想从西侧绕到这边来碰碰运气能不能捕到稀有物种。”说着又抬眼往飞身而下直奔她这边而来的段凡,予她说道,“没想,碰到一个故作胆大偏教侍卫难为的女子让坐骑吃疼受惊而处于危险之中,所以……凤三来英雄救美了。”
将手中缰绳交给黑着脸不苟言笑的段凡,凤三又望向渐渐平静下来的苏小川,笑看她犹如调色板的小脸闪过无数种颜色又盯着他的衣饰瞧了半天,最后定固在一种名叫‘迟来的恍然’里,美目怒瞪着他。
她斥道:“刚才是你躲在树后装神弄鬼的?!”对她话里的不敬,凤三也不追究,只苦笑再解释一遍:“偶然。”
“偶然?!”苏小川就厉声叱喝了,“来狩猎不是都有坐骑吗,好好瞎乱窜的搞什么惊悚片啊?”
凤三眨眨眼一时还理解不透她话里的意思,大致能听出来这是怪他突然出现吓到她了……
他解释:“马匹动静过大,容易惊扰灵种。于捕猎无益。”
凤三轻叹。看来,表面沉得住气好脾气如他也有些吃不消这北牧王妃的性子了。
听了他的解释,苏小川又眨巴着眼,呐呐‘哦’了一声,又道:“还有这种玩法?”
这蠢得没朋友的一句反问,让拎出树后另一个女子往这边来的薛小池听了,直抚额:王妃蠢得没药救了……
凤三终是笑开了,显然对于这北牧王妃的思路也是捉摸不透的。倒是薛小池手里提着的卫悠岚有些张牙舞爪了。说来也是无奈,他本想独自在这林场逛逛,没想身后跟了个人,揪出来的时候他就后悔了,比起卫悠岚这个拖油瓶他还是觉得让她暗里跟着他比较好,至少他还能甩掉她……
“大胆奴才!快放开本小姐!”
“大胆奴才说谁?”薛小池拎着卫悠岚后衣领子将耳边的聒噪稍微伸远了些,另一手作状掏着耳朵,面上的不屑完败卫悠岚的大呼小叫。
“说……哼!”卫悠岚刚伸手指薛小池,突然听出他话里的不对,马上改口,傲娇冷哼一声看向那个还端坐马上的苏小川,冲她嚷着:“这大胆奴才是你的侍卫?”
苏小川随便给了她一眼,又看了薛小池一眼示意将人放下,然后又看向别处,始终不语。
见她这般,凤三双手环胸好整以暇靠在树边,脸上挂着闲适的笑意。他倒是好奇北牧王妃会怎么处理这种刁蛮侯府千金。虽然只是稀松平常的一个小插曲,不过闲着也是闲着不是?
“……喂!”不甘被苏小川忽视的卫悠岚只觉面上过不去,又指着一脸面无表情的苏小川咬牙切齿。
“段凡,那只老鼠带来没有?”
苏小川低眉看着站在前面牵着缰绳的段凡,她打算将那个刁蛮千金继续无视到底。她心里多多少少是有些记恨凤三的,他拖着个聒噪瓶不耐烦还拉着她一起跟着不耐烦。
段凡看她一眼又看了凤三一眼,见王妃没说话,便从袖里将睡着的灵溪鼠递给她。
接过灵溪鼠,苏小川伸出一指,轻弹上灵溪鼠的小脑袋,轻哼:“醒了没有?”
灵溪鼠吃疼,一个激灵挣扎着曲起前肢,立在苏小川掌心上仰头看着她,冲她叫着。
“这是……”
“啊!老鼠!!!”
凤三挺好奇苏小川手里那只看着很有灵性的松鼠,刚要问一句就被一声尖叫打断。听罢,不由摇头失笑:“卫小姐,这是松鼠。”
“是吗?”一听凤三这么解释,对于刚才失礼的叫喊,卫悠岚只是脸红了一下表示矜持。而后走到苏小川的坐骑边,朝她伸手:“借我看看。”
看卫悠岚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问苏小川要东西,凤三微不可查扬了眉尾看向苏小川,她会不会给?
盯着伸向她的那只细白纤长的手看了半晌,苏小川又看着掌心上的老鼠:“老鼠,禁地入口在哪?”这意思,便是接着无视卫悠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