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宫内殿。
陈草木跪在床边上,伺候恩肃喝着汤药。
她喝了几口将头扭过,捏起正黄色的手绢擦了擦嘴巴。
“太后要喝药啊,微臣要准备为太后开刀诊治了。”笑道,与她相处就如哄骗着小孩子一般。
这气氛倒像是母子之间,恩肃一笑,“你的药哀家喝了怎不见好了呢?”
随着回道:“这是微臣为太后调制的补药,用于补足血气的,微臣再为太后诊治,难免会出血伤到元气。”
听着他说便担心起来,原本他说要开刀的时候就觉得后怕,便问了,“朕要为哀家开刀吗,哀家怎觉得可怖,将人的身体划开,想想都害怕呢。”抚着胸口想着。
陈草木一边喂她喝药,一边回道:“不会觉得痛,微臣会先备下使人麻醉的汤药让太后服下,只是睡一觉便过去了。”
“你的办法真是新奇,哀家闻所未闻。”放心了些,与他笑说。
想起慕容漪现今被困,陈草木也想着法子救她出来,不如就借着为恩肃手术,正好也要她帮忙,便道:“太后,微臣做这手术还要写小事要
太后帮忙。”
“你说。”静静听着。
“微臣要兰妃娘娘与微臣一起。”垂头道。
这几天处处都能听到慕容漪,不过手术的事情一个小女子怎帮的上忙,她怎懂医术呢,过了近一年,恩肃都快要忘了当初丽妃是怎么死而复生的。
“她能帮上什么忙。”并不愿离,语气懒懒的。
陈草木将药碗放下,双手交叠放于身前,“微臣的手术需要副手,从前兰妃娘娘曾与微臣一同共事过,微臣只对她放心。”
“莫非你二人师出同门?”奇怪问道。
他这一身医术可是古怪,古籍之中也无迹可寻,可是奇怪他才二十几岁,是怎么想出这办法来了。
静静的看向她,眨了眨眼睛,与她应该算是师承于她,但是这话不能说。
“微臣要为太后诊治,必要兰妃娘娘帮助。”只说这一句。
恩肃想了想便应了他了,“那就按照你说的做,你去与皇上要人吧,就说是哀家说的。”
“多谢太后。”将头扣在地上,即刻起身便往外面去了。
瞧他那火急火燎的样子,方才还安心的喂她喝药呢,一听说慕容漪能从冷宫出来了,便什么不顾跑了出去,也不知慕容漪与他有何情分。
随着江德全将药碗拿过。
陈草木一路奔着御书房而去,还没进门便听着孩子的哭声,走入殿中,见玄晟正抱着孩子在哄。
“见过皇上。”淡定了下,立在殿中行礼。
“你来了。”无奈一笑,西宜在他身边可是把他搅合的不轻,“有事?”
见他的样子便想笑,自古少见男子带孩子的,这位皇上大概是凤毛麟角的一位。
殿中也没别人,陈草木便开口说了,“过些日子微臣要用外科技法为太后娘娘诊治了。”
听言玄晟一愣,静了静道:“外科?”虽然他深信外科技艺,但用在恩肃身上还是有些担忧,“太后的身子如何?”问道。
“微臣一直照料太后的身子,从前便用药与针灸之法为太后调养,但已不见效用了,所以必要开刀诊治。”一心只说开刀之事。
他的态度淡淡的,看着西宜道:“太后是什么病啊。”
“咽喉之处生了一个肿块,那里影响人身喘息,所以必要切除。”躬身回道。
听起来很严重,玄晟的心往下一沉,“那开刀之后一定会痊愈吗?”装作不在意。
“微臣不敢妄言。”应道,“不过摘除之后定然会比现在的情况好。”
将孩子交到乳母手中,“那便做吧,仔细些。”
“是。”应着,小心看着他说道:“为太后娘娘手术,微臣还需一个副手,还请皇上恩准。”
玄晟吸了口气,“好啊,外科之上你最精通,怎么做都按照你。”
“微臣要兰妃娘娘做副手。”直接说道,玄晟的眼睛一打过来便低下了头。
他知道慕容漪精通外科,却不知陈草木的技艺如何,可他也熟悉近一年了,不必再要人来帮忙了吧。
“你手下不是有许多学生,找个技艺好的就是了。”应道。
“不可。”低头回着.
“微臣所教的学子手法生疏,再者这事为太后娘娘诊治,不敢随便用,万一出了纰漏,微臣实在担待不起。”
抬头看向他,跪下去接着道:“还请皇上恩准,微臣已对太后说了这事,太后叫微臣向皇上要人。”
听言随手抓起一张折子,手捏着毛笔在砚台里沾墨,厌烦道:“你和朕要什么人,那人在芳漪宫呢,跟守门的侍卫要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