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芬住在这楼几年了,楼梯太有特点了,像吊桥让人提心吊胆的,你都不怕吗。我说。
一年多了,这儿清静离单位近,老房子都是这样的,老古董了,质量可硬呢,没听到有人摔倒的事。杨梅芬扬起眉毛说。她的脸比秦娜胖点,脖子就细了。还要冰苹果吗?
秦娜斜靠身体不动,杨梅芬俯视她叫道,好好的怎么睡着了呢。她睁眼问我,几点了该回去了吧。
留下来陪我,老同学。杨梅芬马上说。秦娜摇头说明天有事呢,怕搁了事。杨梅芬按住她说,没有天大的事,天不会塌下来的。今晚陪我吧。
明恩同意吧。她对我说。我说,当然了,老同学难得相聚,秦娜就留下陪你吧。
秦娜自觉睡着了,她起身费劲,梅芬拉着她起来的。我要走,秦娜说送我出去。杨梅芬关了门,跟在我们后面,三人一前一后往小巷外走。小巷幽静,巷边的住户大多关了门歇下了,路灯打在灰色的地面,泛着淡淡的白光。天上飘着灰云,半个月亮隐入云层里,树也歇下了,不再摇着枝条。
送到巷口,杨梅芬对我说,知道沓沓酒店吧。秦娜就归我了,不用想她了。秦娜推了她一把怪她乱说。我并不在意杨梅芬的玩笑话。她爱说笑,性格外向的同这个小巷不相容。换拦下车对秦娜说,要不要明天来接她?
秦娜说不用了,她拉着杨梅芬的手,二人又返入小巷。我回到酒店,收到短信,秦娜她已睡下了,明天见。
沓沓酒店是连锁的,总部在日本。秦娜选择这个酒店,她好像对日本有感情,她的时装也爱采购日本牌子的。她没事就爱看日韩剧。我忍着性子看一集,韩剧并不比中国优势,不过韩国的男女打扮倒是风尚,将人性包装的自然闲逸。
睡不着就给玲玲打个手机,三四声后才接上,她说无聊透顶,在看《爱的语法》。刘花地没有来问候吗?我随口说罢。他忙着泡酒吧,我才不理他做什么。他说喜欢自由,爱同朋友们聚会喝酒,谈论鸡尾酒的新做法。玲玲平淡的语气,倒有几分婚后的妇人心态。
玲玲,明天是双休日了,怎么过?同刘花地泡酒吧吗?
恩头你不知道,我特会喝酒了,白兰地能喝下半瓶,刘花地被我灌的直求饶,真是好笑。
刘花地喝不了多少酒,他去调鸡尾酒倒合适。我接了话随便应付。
听她说话,玲玲把所有的兴趣放在刘花地的身上了。再讲下去,仍然是刘花地怎么怎么了的事儿。我说,就这样吧,好好休息,我也要睡了,明天还有事呢。
明天什么事要跑到广州去?玲玲终于把注意放到我的身上来了。我说,公司在这边开会。我是理财顾问,必须出席的,她们的文件要我签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