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身指着坐在地上的池母,此时的她不知从那里弄来了一把刀,驾到了脖子上。
这一幕似乎当年莫母也曾对我用过。
真的是历历在目啊。
她怨毒的说道:“假如你敢踏出这个房门我就死给你看。”
她可没有说笑,锋利的刀剑上一点红红的血液在滚动,越积越多,沉重到脱离了刀尖,滴落在地板上。
池城不自觉的松开了我的手。
痛苦的看着自己的后母:“你为什么非得这样做呢?那么多年了。”
她不为所动,指着我:“你跟她走,明天就回来给我收尸,你自己看着办。”
我由衷的笑了,笑的很洋溢,笑的很灿烂。
有这样的母亲是幸运还是悲哀?
她的溺爱已然成为一种毒瘤般在池城的生活中驻扎。
完美?
如何的一个女人才能入的了她的法眼。
可能要找个公主才行了。
只可惜这个年头已经没有公主这个称呼了。
起码在我们国家没有。
我离开
很理智的离开
不去做破坏人家家庭的坏人。
不管是夫妻关系还是父母子女关系。
融洽不了只会徒增大家的烦恼。
没有必要。
回到宿舍,
把自己好好的整理了一番。
没有什么还值得自己悲伤的。
勇敢坚强的生活下去。
我并不因为这样而伤心难过,反而感觉到很是轻松。
似乎压抑了长久的东西突然卸掉了一样。
那个脸上的巴掌不是很深,
从冰箱里面打点冰出来敷了一下就消的七七八八。
身上的伤可以被衣服遮掩。
就好像我所有的密码被掩埋住一样。
来到餐厅差不多已经是十一点。
池岩头也不抬的说:“来了”
我:“嗯”一声。
她把目光从显示器上面来回的转了三次,确认自己没看错之后,站起来,抓着我的下巴看。
“你脸怎么了?我哥打你?”
“你母亲今天早上来了。”我轻描淡写。
池岩愣住,半响才回神,爆:“卧槽这个疯女人到底搞什么鬼?”
我蹙眉看她,为池母鸣不平:“池岩她可是你母亲,怎么能这样说话呢?”
“怎么了,本来就是,她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啊,老是这样管着,要是别人不知道都以为她有什么变态思想了。”池岩不以为然。
我不再发表。
这一家子的人真的不是能用常理来理解的。
焯少的身子突然一下靠到了酒柜上,他张开手扶在酒柜上面,被碰到的白酒跌落在地,碎了。
一滴滴血从他的鼻子里流出来。
滴落到蔓延开的酒上,瞬间就染红了一片。
我们愣住了三秒才回过神来,跑过去拉住他要跌坐下来的身体。
“啊少你怎么了?”
“赶紧的打电话”池岩慌忙的去抓电话。
焯少艰难的说到:“没事我有些晕血见到血就晕”
平常见到人家流鼻血都是用手捏住鼻子的。
我也用手捂住他的鼻子。
血一下就染红了我的手。
池岩想要去打电话却被他拉住。
他的苍白的脸上艰难的挤出一个微笑:“没事热气太重,流鼻血而已。”
血停住了,我的手上不再有下滴。
别说他晕。
看着我满手的血,跟地上那被酒渗开的血,我也晕。
池岩叫员工把里面给清洗掉。
我两扶着焯少到洗手间去清洗。
用冷水敷面对止鼻血也有一定的疗效。
不过现在他也止住了。
就刚从我太紧张,弄得他下半边脸都沾有血迹。
他皮肤本身就白,
现在更加白的让人可怕。
就好像没有任何血色的死尸一样。
“你真没事?要不去医院看看吧。”池岩不是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