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听着这句疑似有些任性又霸道的话，翻了个白眼：“既然是‘我的无名指’又怎么会是‘你的’。如果你这么喜欢无名指，就去殓房找吧，那里有很多。”
男人轻笑出声，用指甲挠了她一下：“真是个刻薄的女人。”
你才是霸道的男人！楚楚在心里说。
男人下面一句却说得沉闷而认真：“对不起。”
哼，现在知道对不起了？刚才一副凶神恶煞地把人压在电梯，压在门上的时候心，你中的小天使干什么去了！楚楚闷闷地想。
却不想，男人接着说：“我曾经想如果我不是被于凤、刘国君收养，和你的人生是不是能多一些顺利少一些坎坷。可是又想到如果不是被他们收养，我可能连见都见不到你。”
原来他的道歉不是说刚才……楚楚的耳贴着门，听着他很近很近的声音。
“所以如果让我能重新选择一次，我一定还会是刘哲，还会这样遇见你。我是不是很自私？我终于能明白，高中毕业的那个暑假，你面对周清威胁时的那种心情了。楚楚，你是不是在怪我？”所以才选择不再给我机会？
楚楚觉得吃惊，又觉得这很符合刘哲的个性。那份爱，漫长而令人深刻，可是时间和坎坷将它打磨的面目全非。“我没有。”
“你有。”男人又开始‘任性’。勾着她手指的那份力量不自觉加重。
“对不起。我不会放手。”
楚楚的无名指动了动：“不需要道歉。”我从来没想过这一切是你的错。“你需要的道歉的地方是其他。”所以，就这样吧。
男人愣了下：“什么地方？”
“擅闯冬忍，挑战冬忍的专业性。如果被客户知道了，冬忍的声誉会受损。”她一本正经地答道。
男人无语。
“我去睡了，你也去吧。”说完手指稍一用力就收回了。肚子饿过劲，也不觉得饿了。
男人垂着眼眸看着门缝处的影子晃动了几下，最后一片空白。“你肚子饿不饿？加班到刚刚还什么都没吃吧？”
她突然觉得这种了解让她不能爱又恨不下心。
男人离开没过多久就端着枣泥燕麦粥敲门。
楚楚闻到飘进来的浓郁枣香，觉得肚子比刚才更饿了……
饭厅，餐桌前。
楚楚拿着自己的专用银勺，搅了搅热气腾腾地香粥，好让它凉下来一些。男人坐在对面，为了陪她，也装了一碗。
“你喜欢锅碗瓢盆这类东西的兴趣怎么就不能随之时间而冲淡一些？”男人扫了眼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新买的勺子……
“不是锅碗瓢盆，是刀叉勺筷。”
在他看来是没有区别的。嗯，不过她既然这么喜欢可以考虑这方面的投资。
喝完粥，楚楚又饱又累又困。毕竟刚结束了手头上的委托。男人主动拿过碗：“刷牙去睡吧。”
楚楚胃中饱暖，睡意膨胀，随意点点头：“嗯。”倒床就进了梦乡中。
第二天醒来，男人已经离开了，不过饭桌上有打包好的早餐，是昨天那家店的…楚楚忍不住想：这些不会是吉娜买来的吧……
上午，张农急匆匆地找她：“展锋有消息了！”
“在哪里？”
“越南。这次如果不是他找上了当地一个黑帮的老大，消息我们也不会有任何进展。”
楚楚皱眉：“王春花是不是跟他一起？”
“这个暂时还不知道。他本来一直隐藏的很好，这次不知道为什么找上了当地的黑帮势力，据说是想扳倒刚泽。”
楚楚下意识觉得不可能：“他想对付刚泽？没道理吧……他知道我们的人到处在找他和王春花，这个没解决他又想多招揽一个敌人？”
“…这个…我们当然猜不到，也许他有别的目的也说不定。”
“他这一年隐藏的很好，消息来的有些突然……我倒宁愿他们没有消息。”
张农愣了下：“也是，王春花当然是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不过，展锋。”
说到这里两人都沉默了。
展锋主动找上了刚泽；吉娜在刘哲身边呆了一年；刘哲对于刚泽势力的态度不明朗；刘国君持续打压着CC。楚楚不太想将这些事情联想到一块，可是现在这些元素却凑到了一块。
“张农，你觉得刘哲是怎么想的？”
张农有些为难地看着她：“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倒是想问。你跟他是打算怎么办？都一年了，你暗中帮着他，他也不是傻瓜。可是你又避着他。”
楚楚垂下头，微微抬手看着自己的无名指。“他…和吉娜。”
张农瞪大了眼：“你跟他冷战一年不会是因为吉娜吧！”
楚楚顿了下摇头：“当然不…全是。”好像不知不觉就走到这一步了。
他挑眉：“那是很大一部分了？”
“不是。”
“不说这个了，越南安排了哪些人？”楚楚转开话题。
张农将手上的IPAd递给她：“这些。”
楚楚看完了之后：“加上木都，让他负责这次的行动。”
张农：“我一早便问过他了，不过他说他负责老板，不去越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