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将严纲拿来的旗帜先是放地上狂踩了数脚,再洒上一些妖异的人血。不一会,张飞脸上带着喜色,“成了。”
待士卒将溅满血珠又带着肮脏的黄巾将旗竖起来之时,公孙瓒、田楷、严纲、单经、邹丹、关羽数人眼中异彩连连,邹丹看着张飞的子,对张飞的敬佩有如高山仰止,惊叹的道,“足以以假乱真,真的败兵莫不如是啊!”
田楷等人纷纷头,大赞,“纵然蓟县由名将守城,益德此番布置,足以诈开城门。”
张飞穿上黄巾的服饰,骑在黑龙之上,豪情道,“开拔,出发。”
不一会,公孙瓒率白马义从尾随张飞假扮的黄巾军身后,临行前,公孙瓒肃然的道,“单经,你率本部兵马看住他们,胆敢异动者,格杀勿论。”
“喏,”单经拱手道。
当张飞带着数千人骑着战马渡过河流之后,让诈城的义从全部下马休息,扯着嗓子喊道:“等下到蓟县城下之时,全部给我装出死了爹娘的模样,满脸沮丧与懊悔。”
这时,身材魁梧,满脸鼻青脸肿的严纲来好过奇的问道,“白脸,这也是诈城的一部分计划?”
“他奶奶的,”张飞怫然不悦的瞪视着长的五大三粗,虬须布满下颚,“严老黑,你在叫老子白脸,信不信老子再收拾你一顿。”
“来就来,老子还怕你啊,”严纲一挺胸脯,浑然不顾面颊上方才被张飞收拾出来的淤青。
“得得得,”张飞不耐烦的道,“你去给我把黄巾方渠帅陈广带来,接下来诈城可就需要他帮助了。”
严纲见张飞吃了个瘪,笑着直咧嘴,不过面颊的阵阵抽痛疼的严纲直龇牙咧嘴的,当下苦着脸了头,不一会便有士卒将陈广带了过来。
张飞双眸如刀锋一般的直视陈广,“陈广,你想活命,还是不想活命?”
陈广被张飞犀利的眼眸刺得一阵生疼,眼帘低下,眼珠子转了转,不假思索的便道,“我选活命。”
“很好,记住你这句话,别给我弄些手段,否则我不介意一剑结果了你,”着张飞倏然拔出佩剑,以迅雷之势,一道亮光划过,冰冷森寒的剑气瞬间便使陈广颈间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陈广急忙闭上眼眸,心中大呼,“完了,完了,想不到我陈广今日就要奔赴九泉。”
下一刹那,张飞“铿”的的一声,佩剑归鞘。而被吓傻的陈广则是双股下意识的在打颤,脸色煞白的哆嗦着。
一会,严纲不屑的扭过脑袋,对张飞撇撇嘴道,“就这胆量,还敢造反。”
陈广在严纲充满戏谑的眼神下缓缓睁开眼帘,见二人气定神闲的立在原位,陈广下意识的斜喵了一眼,只见丝丝缕缕的黑丝从两边沾满汗珠的鬓角边落下。
一千多名伪装黄巾的士卒一路急行,为了能够保存一些战力,张飞中间下令歇息了几次,不过待赶到蓟县城下之时,士卒不管是真疲惫还是装模作样都极尽其职。
张飞等人急行还是引起了城头上黄巾兵的注意,层层上报后,黄巾的一员屯长露出墙垛,往下一望露出惊异之色。
此时,蓟县的城门紧闭,张飞见寻不到机会,便挥手叫来严纲,“让军士都歇息片刻,放声哀嚎,记得,跟家中爹娘死了一般的模样。”
“城下是哪部渠帅人马?”黄巾屯长大声的在城墙上发问。
这时,张飞捅了捅身旁的陈广,陈广无奈的踱步而出,脸上带着少许的惊恐之色,“我是陈广,我们遇到汉军的伏击,渠帅大人战死,速去禀报邓茂大人,让我们进城。”
“什么,”屯长被陈广的话吓得身子一个激灵,差站不稳,索性扶住墙垛稳住身子,“你等等,我这就去禀报邓茂大人,”完嘱托几个亲卫看住城门,便飞也似的向刺史府跑去。
“严纲,等下进城,占据主要街道,先住黄巾的攻势,只需盏茶功夫,00铁甲卫就能换装完毕,到时候我让00铁甲卫在第一线,剩下的你们自行扩大战果!”
“恩”,严纲了头。
随后,张飞对负责暂时负责铁甲卫的萧虎道,“萧虎,让他们准备一下,不要被发现了。”
“是,大人尽管放心!萧虎保证道。”
半刻钟之后,黄巾副将邓茂神色匆匆的赶到城头之上,“陈广,渠帅率万大军征讨不过数千人的官军怎么可能会中埋伏。”
陈广脸上带着愤怒之色,“邓茂大人,被骗了,我们都被骗了。”
“怎么回事,你给我清楚,”邓茂半个身子探出墙垛问道。
“副帅,”陈广昂着头高声道,“大帅一路急行军,不知怎地,汉军竟然设下埋伏,先是以三千铁骑,冲杀大军,而后又有数千汉军截断我军后路。乱军之中,渠帅战死,属下拼死带着部曲逃回来。”
“副帅,”陈光悲戚欲忿,“弟兄们经过一翻血战,浑身伤痕,在不医治,怕是兄弟们熬不过今天啊。副帅,还望开开城门,让我等进城。”
女墙后,邓茂居高临下的下望,只见城下袍泽一个个颓然的坐到地上,身上沾染着血迹,衣着散乱,面色腊黄,明显就是经过一番激战,侥幸逃脱出来,不能是汉军假冒的。
当下,邓茂重重的了下头,“让城中的军医尽快准备好伤药,送到城外。”
城下,陈广在张飞的支会下道,“副帅,属下还有一急事禀报。”
女墙上,邓茂戒心慢慢放下,准备聆听陈广的急报。
“副帅,渠帅一路急行军,我们在半道上遇到汉军的伏击,是幽州的白马校尉公孙瓒麾下的白马义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