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有几名世家家主震惊的问道,““张飞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逃命啊!难道陪你们等死不成,”张飞一脸的冷色。而后转头对龚景道,龚大人,一个时辰之后,我兄弟二人在西门等你。”
首位上,龚景失声道,“益德,你……”。
“大哥,走,”张飞一撩衣袍离开矮案后的坐席。
“益德,有话好多,有话好好”,龚景连忙从矮案后跨步而过,三步并两步的抓住张飞的一手。
“好,有话好个屁,”张飞脸上带着不忿,没好气的道,“我兄弟二人千里迢迢应太守大人求援,先是打退了赵岳的围城,现在黄巾大帅徐和七万大军兵临城下,我让他们出粮草与钱财训练士卒,渡过这个难关都不行。”
“太守大人,你瞧瞧,你瞧瞧那些人,”张飞指着对面几人数落道“,既然他们舍不得钱财与粮食,宁愿这些便宜给黄巾那我也没话好,我兄弟二人也不陪你们了,打道回府,或者西进,与卢植大人汇合,争取建功立业。”
“等等,”龚景语中带着哀求道,“益德,等等,让我再劝劝他们,实在不行你再率兵离开,也不差这一时半刻的。”
“哼!”张飞冷笑望了对面的数人,“太守大人,不要再白费功夫了,陪他们死,不值啊!”
“是,是,是,不值,”龚景连忙头道,一把按住张飞两边的肩膀往矮案后坐下,“益德,再给我半个时辰的时间,我去劝劝他们,劝劝他们。”
“一刻钟,否则,我带兵走人,”张飞余怒未消,一双虎目瞪向几名世家之主,好似看透他们内心一般,“别以为老子带兵走人是临阵脱逃,想去告状的尽早告状,到时候怕是连陛下都对我褒奖,以一千余的兵力与黄巾七万精锐对阵,拖住其一个月。”
几名世家之主心里大惊,张飞所确实是他们所想,不过张飞后面一句倒是非虚,怕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诸位,”龚景出声道,“益德与云长乃是为救援平陵县而来,如今他们二人为了平陵县能够抵挡住城外青州渠帅徐和的七万大军,不惜拼死留下,为我平陵县训练兵士,现今就提出要钱要粮,你们难道就不舍得出些身外之物,宁肯平陵县被破,钱财粮草被黄巾所夺,你我被黄巾处死?”
“诸位”,龚景苦口婆心道,“黄巾对官吏豪绅极其的敌视,一旦城破,前车之鉴,后事之师啊!”完,龚景细眼巡视一番,眼神一黯,挥了挥手,“罢了,罢了,既然你们宁愿如此,本官不陪你们了,益德,本官这就回后衙收拾细软。”
“太守大人,我在西门等你,”张飞抱拳,冷眼环视了下,内心极其的失望。
“太守大人,等等,”一员身穿黑色直裾长袍的,四旬模样的文士头戴缣巾,面白无须。张飞第一眼望去,差以为他是太监,竟然没有胡子。
“林家主,还有事?”龚景疑惑的望向那穿着黑色袍服之人。
“太守大人,”林家主手一拱,“某方才仔细的想过一番,大人与张将军所言确实有理,前车之鉴,后事之师,我等万万不能步那些人的后尘。所以,我等方才思虑太守大人所的的可行性,并非有别的意思。”
“哦,”龚景深深地了头,望向他们,“那你们的意思是?”
“太守大人,”数名世家家主之中,一名满头银发,脸上皱纹密布,但其一双犀利的眼眸透着一股狡诈道,“咳咳,要我等捐粮、捐钱,我等没问题,只有一个要求。”
“要求?”龚景望了他们一眼,见他们一副以那老头马首是瞻的模样,声音低沉道,“陈老家主,你有什么要求?”
“我们每家出五百名家奴,连同五千兵士一同交与益德将军训练,粮草、钱财尽皆由我们提供,如何?”陈老家主话给人一种喘不过气来,随时有可能倒下的模样。
“不行”,张飞脸色一黑,想也不想的拒绝道,他这是当自己是免费的教官不成,还帮忙训练私兵。
见张飞拒绝,当下就有几名世家家主脸色黑了下来,冷声道,“张牙将,我等出钱出粮,难道你连这的要求都不行?”
“哼,你们还好意思,”张飞脸露凶光,“你当老子是你家的奴才不成,想干嘛就干嘛,老子今日就把话撂在这里了,爱出不出,不出拉倒,我马上带兵走人,等死吧你们。”
“你……”有世家家主被张飞这粗话给噎住,又不能拿张飞怎么办,只能恨恨的在那道,“莽夫,你这个莽夫。”
“太守大人,你看看,你看看,张飞如此行为,为朝廷军队带着羞耻,枉为大汉将领啊!”一名身穿青色锦袍的四旬文士愤怒的寻龚景主持公道。
望着那些世家家主,龚景冷笑不已,暗道,“都到这个时候还死活不肯出钱出粮,一远见都没有,还当上世家家主。”轻轻叹了一口气,龚景也是有苦不出,“自己也是靠张飞关羽啊!如果这二人拍拍屁股走人,到时候丧命的可是我一家老啊!”
“益德,你看……”龚景一脸难色的道。
“太守大人,没得谈啊!”张飞坚定道,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我看你还是不要做白费力气,有这个心思不如早去收拾细软,我们也好早突出重围。”
“走吧,”关羽冷眼望了下场中的世家家主,九尺身躯带着一股落寞之色往县衙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