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歌仍旧只是浅浅地笑:“王姐你说笑了,我不过就是回来处理点事情,公司这边跟我也没什么太大关系。”
可是王洁却怎么都不信:“都这个时候,你还有闲心开玩笑?”
“我是认真的,”顾行歌收回了看着楼下的视线,转身望着王洁,脸上笑意未退,“我现在就只想安安心心的过日子,剩下的事情……都跟我没什么关系。”
“你到底是想……”
可是王洁的话并没有说完,顾行歌就冲她点了点头:“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公司也就交给你们了。”
说罢,就真的转身离开。
“你真的不打算再管?”等走出了公司大门,叶锦言突然这样问她。
顾行歌耸了耸肩:“有什么好管的,小学生级别的过家家罢了。”
“要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做?”
“啊?”她停下了脚步,有些奇怪地望向了叶锦言,“什么我会怎么做?”
“季宽。”叶锦言只是言简意赅地吐出了这个名字。
但是顾行歌完全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啊,”她仰头看着逐渐变黑的天空,嘴角还带着笑容,“不过想一想,我大概会在让那个人身败名裂后,然后随便找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开个小书店吧。”
叶锦言和她的距离并没有多远,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她虽然是笑着,可眼睛里却有着决绝的光。
那种光芒这样热,却又这样的冷,就好像是一把仍带热血的冰锥,直直的捅在了他的胸口。
这让他感觉心里像是憋了口无处发泄的气一样。
叶锦言沉默了半晌,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用不着你,让个人身败名裂这种事,我做的比较熟。”
话音未落,男人便已经头也不回地直冲停车场走去。
被留在原地的顾行歌十分莫名其妙,她眨了眨眼睛,也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问叶锦言:“这又是忘吃药的节奏?”
“你还回不回去了?”远远地传来了男人叫她的声音。
顾行歌应了一声,这次是终于肯定了:“嗯,看来是真的没吃药。”
随后的几天,顾行歌一直觉得叶锦言徘徊在正常与不正常的边缘,具体是哪里不对劲她也说不上来,但是他有时候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总让顾行歌感觉毛骨悚然。
硬要形容的话,大概是觉得要被洗干净下锅的肉。
再一次被这种目光所打量的时候,顾行歌终于受不了了:“算我认输了,你天天这么看着我你不烦吗?”
被识破的叶锦言不慌不忙地打开了笔记本电脑:“你想太多了。”
“想太多?”顾行歌简直想拽住他领子狠狠摇晃,“换你被这种目光看上几天,看你是不是想太多?”
叶锦言抬眼看了她一下,然后又看回了电脑:“说起来,从开始我就想问,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
“哈?”顾行歌挑眉。
“要不然为什么对谁戒心都那么重,多看你两眼,你都要东想西想的。”说到最后,他的声音甚至还带上了明显的笑意。
顾行歌觉得自己跟男人的脑回路绝对不同,她深呼吸了一口气,问出了一直想问但是忍住没问的问题:“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男人盯着她看了半晌,说道:“我看看你的手。”
今天中午顾行歌因为他的目光,削苹果的时候把手给切到了,虽然伤口很小,可却很深。
也因为这个原因,顾行歌也就没有用创可贴。
见她没什么反应,男人直接把她拉到身边坐下,然后把她的手牵了过来,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听到了身边的人倒抽一口气,叶锦言收回了手,不确定的微微皱起眉头:“疼?”
“没事。”顾行歌收回了手,毫不在意地甩了甩手,然后看了一眼,“过两天就好了。”
叶锦言想了想,觉得似乎自己不太擅长处理这种小伤,就没有固执的坚持,让顾行歌自己处理。
好像也觉得这么放着不太好,顾行歌起身把医药箱拎了过来,给自己处理伤口。
整个过程都没给叶锦言一点余光。
于是叶锦言觉得不舒服了,在她给自己处理完之后,一声不响地把人拖进自己怀里圈着,用手指绕着她的长发:“你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