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越不顺心的时候,人就越会遇到自己不想遇到的事情,顾行歌看着再一次停在楼下的那辆车,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只是这次,她没有心思再围观,在阴影处站了一会儿之后,就默默地上了楼。
时间不等人,顾行歌心想,这个道理她懂,可是……
难道真的要去求叶锦言帮忙吗?
甩了甩头,怎么也搞不清这事,顾行歌又再次拿起了自己的衣服,准备去酒吧,暂时放纵一下。
当顾行歌走进了酒吧大门之后,引来了不少注目和口哨声,她今晚只是简简单单的穿了白色棉质短袖衫和浅蓝色的牛仔长裤,脚上踩得也不是有着超高防水台的恨天高,而是一双再常见不过的银色镂空细带中跟鞋,可是即便不提她的外貌对男人的吸引力,她身上那种漫不经心的气场也就已经让她在这里有了强大的魅力。
顾行歌对那些上下打量自己的目光视如不见,她环顾了一下酒吧大厅,径直走向了吧台坐下,带着笑容对吧台后面玩着调酒瓶的调酒师说:“长岛冰茶,谢谢。”
“一个人吗,”男人一边调酒一边问道,“像你这种漂亮姑娘一个人喝这么烈的酒可是很危险的哦?”
“是吗,我原来以为这里应该没什么危险。”顾行歌笑了笑,两条长腿轻松地交叠在了一起,漂亮的眼睛里有着猫科动物一样的笑意,她用右手托腮,懒散的打量着酒吧里舞动的人群。
她仰头喝下了一口金黄色的酒液,可乐和柠檬的味道遮掩了烈酒的味道,再加上那像极了红茶的色泽,很容易让人觉得这是一杯酒精度数很低的鸡尾酒罢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顾行歌突然看到了晏盛平神色匆匆地从门口进来,她直起了刚刚懒散的靠着吧台的身体,想要不动声色的靠过去。
不过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命运才是最大的后妈。
就在这个时候,有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地坐到了顾行歌的身边,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一个人吗?”
顾行歌微微地皱起了眉:“让开。”
如果是刚刚的话,顾行歌可能还会和他们周旋一下,可是现在晏盛平已经开始往人群之中走去,按照这里的人群密度,就算她的视力再好,也很难找到那个人了。
“哎呀,别这么冷嘛,”其中一个男人对着她露出了一个自以为风流潇洒地笑容出来,“跟我们聊聊天,再喝一杯怎么样?”
“我说了,让开。”顾行歌的眼神已经逐渐转冷,她今天虽然说身上什么武器都没带,可即便是赤手空拳,这两个男人也不会是她的对手,可是如果闹出什么声响的话,谁也没办法保证晏盛平不会注意到这边,“我没有那个兴趣跟你们聊天。”
可是那两个男人并不知道自己其实已经身处于危险之中,有一个男人伸出手拉住了她的手腕,手指不规矩的在上面滑来滑去:“兴趣可以慢慢培养地不是吗,来嘛,酒钱算在我们账上啊。”
顾行歌的表情和眼神已经褪去了刚刚的慵懒,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锋利的冰冷,她垂在身侧左手已经开始积攒力气,这两个人的态度和样子不禁让她想起前世死亡之前的情景,这是她最不能忍受的一件事情。
就在顾行歌要出手让这两个男人知道下自己到底错在哪里的时候,一道低沉的男声在一片喧闹之中无比清晰的响了起来:“两位,你们和我女朋友认识吗?”
在听到了声音的时候,顾行歌已经积攒完毕的力量猛然放松,她抬起头的时候,脸上的一片冰冷就已经被惊恐和厌恶代替,因为这个声音虽然她听得不多,但是顾行歌却能无比清晰的分辨出来是属于谁的。
叶锦言。
男人逆着舞池中纷乱无比的七彩灯光下,那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如同融化的焦糖一样让人沉迷,他的声音不大却让人觉得无比清晰:“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被他身上的气势所震慑,两个男人讪笑着放开了拉着顾行歌的手:“不……不好意思,我们两个……认错人了。”
就好像他们之前在酒吧遇见时一样的情景。
看着那两个人离开之后,叶锦言坐到了明显松了一口气的顾行歌身边,给自己也要了一杯酒:“还好吗?”
“还好,不过再过一会儿就不知道了。”顾行歌苦笑着喝了一口自己刚刚还剩下了半杯的酒,借着酒精想要麻痹自己的神经。
她的放松不是伪装出来的,因为顾行歌并不想要在这里引起大的冲突,虽然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如果亮出来的话,就算是出了人命也是没人能够动的了她,可是就因为这件事闹大了,她觉得这是一步再糟糕不过的棋了。
“怎么一个人到这里来了,这里不是很太平。”叶锦言端起了调酒师推过来的那杯蓝色渐变地鸡尾酒喝了一口,然后侧过头看着顾行歌这样问道。
顾行歌笑了笑,看着调酒师把威士忌注入了放着浑圆冰球的杯子:“人毕竟是要放松一下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