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歌因为心里还挂念着顾安宁的事情,晚上怎么也睡不着,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叶锦言硬是被她从浅眠状态给折腾醒了。
等了一会儿,看她还没有消停的意思,叶锦言没办法,伸胳膊把人固定在怀里,问道:“不好好睡觉,跟着烙煎饼呢?”
结果顾行歌根本就没心思跟他斗嘴,窝在他怀里叹了口气:“你说韩思远这个人怎么就这么讨厌呢?”
得,又是这个话题。
这次叶锦言都有点儿忍不住想叹气了:“你就不能不想这么多?他们两个的事让他们两个去纠缠不就完了?”
“要是其他人,我当然懒得管,就直接让顾安宁自己琢磨就成,可关键是韩思远,他这个人连我都看不透,”顾行歌轻轻的说,“安宁就算是聪明,抛开她现在对韩思远无比信任不说,你觉得她能玩的过韩思远?”
叶锦言沉默了一会儿,这才继续道:“也说不定韩思远是真没干什么,你不是也说他跟你说过好几次安宁的事情了吗?”
顾行歌摇摇头:“我看悬,能让安宁来拐着弯打听我的事的人没几个,我干爸干妈有事大可以直接来问我,蔡明睿今天下午就来找我了,你说还有谁能这么干?”
“我回头去探探韩思远那边是什么状况,”叶锦言紧了紧抱着她的手臂,“现在,睡觉。”
第二天上午,顾行歌左思右想,还是去找了顾安宁,顾安宁这次倒是没有迟到,可是整个人却有点儿蔫:“我昨天被蔡老大叫去了,说要是再迟到,下个月去党校学习的名额就是我了。”
“恭喜你,我一直以为因为我迟到请假太多,蔡老大已经把我的名字给报上去了,”顾行歌立马放下心来,“谢天谢地,我总算有一年可以不用去了。”
“怎么,你对去学习有这么大的意见?”一个声音幽幽地飘了过来。
顾行歌一愣,抬头看天花板:“天……天真蓝啊……”
蔡明睿用手里的文件敲了她头一下:“赶紧滚滚滚,别在我眼前碍事,我忙的时候最见不得别人清闲。”
顾行歌和顾安宁对视了一眼,都觉得不要惹蔡明睿比较好,立马遵循他的指令,圆润地滚了。
“我觉得蔡老大估计又是写文件写的,”进了顾行歌的办公室,顾安宁心有余悸地说,“他一写文件就更年期发作,谁撞上枪口谁倒霉。”
顾行歌深以为然:“我有一次去送东西,被他从头寻到脚,而且说实在的……训的很莫名其妙。”
“所以他还是赶紧找个女朋友吧,分散一下他放在我们身上的注意力。”顾安宁突然这么感慨。
顾行歌没接话,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心想,姑娘哎,他倒是想找女朋友,可是他就单单看上你了,这有什么办法。
好在顾安宁也就是感慨一下,然后就转向了她:“所以呢,你找我有什么事?”
她这么一问,顾行歌反而不好开口,她本来的打算是先跟顾安宁扯一会儿废话,然后再旁敲侧击地问问,顾安宁这样一个直球打过来,她还真不知道要怎么接。
“也没什么,就是听说韩思远似乎出了点事,”顾行歌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表情,“想给你提个醒。”
可顾安宁却啊了一声:“我知道了,是说他公司的那件事吧?”
顾行歌原本不过就是随口一说,听到她这样回答,便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对,我有点担心,毕竟之前一直是韩云飞在管,他那个人会留下什么样的问题,我觉得不难想象。”
“谁说不是呢,从韩云飞被宣判以后,原本的那些朋友也好、仇家也好,都盘算着怎么从思远手下分一杯羹,”顾安宁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色,“这一段儿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有人拿着股份冒了出来,说是要让思远退位让贤,他忙的是不可开交。”
顾行歌也算是做这个的,一听就皱了眉头:“游离在外的散股?”
“一部分是,还有一部分是趁火打劫收购别人的,再加上其他董事联手,思远也就比他们多了百分之二,所以才这么麻烦。”顾安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