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胡搅蛮缠!”苏沉香打断她的话,声色厉苒,眉宇之间的怒气让维夏打了个寒颤,“你气愤不过槐夏每日与我同进出,而自己却在屋子里守着,于是想出了这么一招。却未想到严氏罚的这般严厉,于是你又后悔。这就是我为何不带你去治疗瘟疫的原因!”
维夏身子一颤,抬头看向苏沉香,一脸的不可置信。苏沉香冷笑,“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我都不知道罢。你怨我恨我,只讲我偏心槐夏,你却没有想过为何如此。将我行走路线的消息告诉旁人,好让人找到我,回去邀功一番,你是想当苏府的夫人,还是想当哪个府上的贵妾?!”
一语道破维夏所想,维夏全身力气似乎被抽空,全然无力。苏沉香见她这般模样,眸子划过一丝不忍:“你****夜夜盼着想着,你以为利用我,就能让你的目的实现?”
她顿了顿,问维夏,“你觉现在,你想要的有了吗?”
维夏不语,连哭也忘了。苏沉香却是抿唇一笑,苍白的面色,让人只觉憔悴:“为了怕你日后不好配人,我早将你和槐夏的卖身契拿了回来,知晓你性子争强好胜,这般身份连妾都不如,我去睿亲王府商议了一番,睿亲王妃觉着你人亦是不错,便递给我一个信物,这信物,你日后嫁人定有好处。”
说罢,她取出一物,是一个荷包,绣工精美,上面的荷花正盛,题款正是睿亲王妃的姓氏。
维夏愣了,连哭也忘了。
苏沉香将荷包丢给她,眸子冷淡:“见这荷包,便已说明你与睿亲王妃有关系,自是将你当干女儿对待。若是今后回京,随睿亲王妃母家姓便可。”
这话,犹如一道针尖刺,狠狠将维夏刺个遍体鳞伤!
“小姐……”维夏捧着荷包,眼泪止不住。原来,原来小姐是在意她的,不管她做了多少错事,她都是在意她的。
苏沉香不愿与她多说:“若是你想回京,明日我便命人送你回去,从此我们恩断义绝,缘分消散,再、无、瓜、葛。”
听见苏沉香这话,维夏再也忍不住,扑倒在她脚边:“小姐!我要留在你身边!求你不要赶我走!求你不要!求求你不要!”
她从小伺候小姐,小姐怎能这般心狠?!
眼泪模糊了视线,看不清眼前人。苏沉香身子微微颤动,别过头,将夺眶的眼泪强忍住。
营帐外,槐夏默然站立,听着里面的动静,悄然拭泪。她与维夏一同长大,情同手足。若真是这般别了……
眼泪落下,一只白净的手帕递到她的面前。她低低道了声谢,拭泪后才看清来人模样。她一时情绪难忍,背过身,又将泪擦拭一番。
叶少云不说话,只静静在一旁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