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扳过他的手掌,包扎那些破皮化血疱的地方。这修长温厚的手指,根根如削竹,端雅得很。
我没来由地一问:“阿诸可会弹古琴?”
“呃,不会……”
“哦。”
这么修长丰厚的手,不弹琴有些可惜了。
公子小白来了一句:“诸葛世家以出虎门将军为主,既是将军府之子嗣,自是从小在战场上打滚,何来弹琴附雅一说。”
我用余光瞄了小白一眼,心中自有打算。
我把布条绕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包成我喜欢的样子,接着,再打上一个满意的蝴蝶结,才善罢干休。
可是,我分明看到阿诸的额头上,正密密麻麻地下起一片可疑的黑线雨……
“怎么啦?很丑吗?这蝴蝶结打得不好看吗?我重新打可好?”
阿诸的嘴角很艰难地抽动了一下,忙要解释:“呃……”
还没等阿诸发表意见。公子小白就替他回答了——“太丑了!简直不堪入目!像个粽子!”
“那我重新包扎好了。”
阿诸赶紧止住我要伸向包子蝴蝶结的爪子:“不用重新包了,我觉得很好看。”
“真的?”
我很狐疑地盯着阿诸那“诚实无欺”的黑线脸。
“真的!”
阿诸赶紧点头。
我感觉还是重新包扎一下比较好。
可是,阿诸已经迅速地收回那个巨型的“粽子蝴蝶结”了。
“那你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