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的每一口饮食,都有试菜太监试毒,只有刚才那一块寿包,不曾试毒,水倾月,你刻意接近主子,就是为了得到他的信任,好下毒谋害!”
“我没有!你血口喷人!”
“赵首领,皇上龙体为重,先给皇上压制毒性,其他的,等皇上醒来再说。”
水倾云拦住赵鹰,赵鹰推开他,步步紧逼,倾月眼泪直流,哽咽道,“我不会害他,我把他当弟弟,我怎么会害他?”
“你曾对皇上说,你以前认识一个少年,比你小一岁,他喜欢你,追着你认姐姐,你不肯,后来,他为救你而死,我曾暗中查过,根本没有这样一个人!你撒谎骗取了皇上的信任,就是为了下毒行刺!”
“我没有说谎!真的有那么一个人,他真的为了救我而死。”
仿佛有一张无形的大网将她网住,网越收越紧,她被死死困住,无处可逃。
“首领,御医来了!”
一名暗卫出声道,太医院的院首许老太医带着所有太医奔入殿中。
萧熠安静的躺在榻上,面色如常,呼吸和缓,若不是脸上那条刺眼的细线,他就和睡着了一样。
赵鹰让一名暗卫看着倾月,自己则抓过试菜太监,命他吃下一块寿包,试菜太监战战兢兢的吃下,很快便毒发,症状与萧熠一模一样。
“水倾月,你还有什么话说?”
赵鹰眼里几乎喷出火来,“来人,拖出去五马分尸!”
“我没有下毒,是有人陷害我!你不能没有查清楚,就栽赃到我头上!”
“水倾月,事实摆在眼前,你就不要再狡辩了。”
李莺落井下石,笑得很开心,正在此时,萧旷慢条斯理的开口,“谋害皇上,是诛九族的大罪,事关重大,不能草率,依本王看,不如先将水倾月押入大牢,等事情查清楚再定罪。”
说罢,拍了拍手掌,两名侍卫入内,粗鲁的扣住倾月的肩膀就要押走她。
水倾云刚要说什么,水相暗中朝他使了个眼色。
“我自己会走,不用你们押!”
倾月睁开侍卫的手,看了眼昏迷不醒的萧熠,压下满心的酸楚和担忧,朝水倾云和水相夫妇灿烂一笑,在水夫人泪眼汪汪中,昂头挺胸跨出安华宫,就算下狱,也要下得有气势,不能让害她的人看不起。
此时已是寂寂深秋,秋风萧瑟,枯黄的树叶纷纷掉落,落了倾月一身,倾月拂落肩上的落叶,脸上灿烂的笑容在转身的那一刻,变成无奈的苦笑。
冬季在即,穿越这么久,她人生的寒冬要来了吗?
“走进一间房,四面都是墙,抬头见老鼠,低头见蟑螂。”
倾月拿着石块在灰扑扑的墙上写下这首诗,刚写下最后一个字,就看见她的室友蟑螂从牢门跳了回来,倾月拿秸秆戳了戳它的背,“蟑螂兄,你回来了?”
蟑螂傲娇的不搭理倾月,往角落的草堆跳去。
“蟑螂兄,你就好了,可以自由的到处去。”
倾月望着蟑螂的背影,喃喃自语,“不知道阿熠现在怎么样了?他的毒有没有解?就算我没有下毒害他,他中毒也是因我而起。”
“子不杀伯仁,伯仁因你而死!”
圆一大师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倾月心里一震,难道阿熠真的会因为她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