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等的实在是无聊,奈何杜若好似还没有想要起身,云卿也只能坐在一旁等着,待天色逐渐亮了起来,杜若还是没有起身,云卿想了想,就站起身来,这下倒是能看的清房间里了,他上次虽然来过,但是也没有注意过这个房间,云卿倒是好奇,杜若没起身,他便也就看看,这些京城里的人要在房间里放些什么东西。
杜若的房间比云卿住着的那个厢房要大上许多,房间里也就多对着开的门的地方放了一张小桌子,桌上放着的是些简单的东西,不过是文人家的笔墨纸砚,桌子挺小,木料也不算得是什么名贵的木料。靠着窗摆的是梳妆台,这也正印证了那一句,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云卿瞧着那梳妆台上放着的小灯,还有精致的锦盒,想必那些锦盒里不是放的首饰便就是些什么胭脂水粉。
云卿倒是一笑。他刚才坐的那个桌子更大,是个圆桌。桌子上放着的,是些茶壶和茶杯,旁边摆着两个凳子,倘若是亲密些的女子客人,倒是可以来这里与她坐着交谈,而这自然也是指的是扶梦了。
再看,整个房间里也不算是太过豪华奢丽。但还是透露着主人家的品味。熏香已经换了味道,但依旧算得上是好闻。
云卿已经将整间房子打量个够了,只是杜若却还没有醒过来。
突然云卿感觉自己不小心碰着身后的凳子了,发出了一点声音,却又生怕会吵醒了杜若。而那阵刺耳的声音突然又好像是在提醒着云卿,自己在杜若的房间里,要是冬梅来了又该怎么办?
而且他更担心的是,杜若要是醒来,会怎么想。
云卿想了想,这么久了,他还是决定了,悄悄的走到门边,将门打开,自己悄悄的站在门外,又将门关上。
现在天已经亮的差不多了。
云卿轻轻咳嗽两声,仿佛是想借着这咳嗽咳去自己的尴尬,才敲了敲杜若的房门,一边敲着又一边道,“杜若,杜若,我可有一件大事要与你说了……”
云卿正在外面敲着门,杜若这才觉得外面有些闹,但是自己又不大愿意起身,只是带着还没起床的喑哑,道,“又有什么事?”
云卿这才装作翩然公子那般,问了一句,“这事情,我能进来再说了么?”
杜若没有回应他,好像是根本就没有反应了过来吧。
这时候却有另外一个声音从云卿的身后传来,“你又在这里做什么?王妃不是不让你到王府的西边来么?你知道什么叫做为客之道么?”
云卿深吸一口气,想着自己一直以来在想的说辞,转身说道,“我这不是碰见了一件大事,特地来找你家主子的吗?”
“就算是如此,这么早,你来找王妃,定然是要图谋不轨的。”正是冬梅端着水,走了过来。
“我有什么不良的用意啊?我连这门都没进去,你刚才不也才瞧见我还在敲门呢。”云卿这倒是庆幸了自己刚才的机智做法,再出来敲了一次门,不然冬梅真是更不好应对。
冬梅这才好像放下点心来,又对着云卿道,“你先让开,王妃现在一定是还没有起身的,待会儿再过来一趟吧,现在王妃还要梳洗呢。”
云卿道了一句好,这就看着冬梅端着那水正要过去,云卿还好意的将那门替冬梅打开了,倒是好像没有一点好奇的往里面望去,也对,他刚才在里面带了那么久,杜若的房间里是什么样子的他都已经大概的知道了,也不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