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庙的禅房内,君墨染走过去,坐在杜若一旁,杜若虽刚才远远的看见他和云梧桐,还能抱怨了一句这账簿,到了他到了跟前,却什么都不敢说了。君墨染也不说话,两个人就坐在那里,杜若有些不大好意思,又把账簿翻回去到后面继续看了,但是有人在旁边,更何况还是君墨染在侧,更是不知道该怎么算这些数字了。
杜若一咬唇,侧眼斜了君墨染一眼,问道,“你在看什么呢?”
“为什么想到要经商?”
“啊?”杜若被他这一问惊到,也不知道要怎么回应他。其实她的理由,他只要下了一点心思,他就能够猜得出来的,但是真要她回答,她怎么会说,这铺子是陆尘语留下来的,就算她可以不再想了要为陆尘语报仇,但是他所珍爱的,她有能力的话,还是要尽自己所能,替他好好保守着。
君墨染看她这么一个表情,也大概就知道了她什么意思,深吸一口气,拥住了她,“经商就经商吧,梧桐她到底还是一个朝臣,管事管的比较大,而这些家庭琐事,还有燕王府几百人的用度,还是要依靠你来把持。”
君墨染不再提到陆尘语,更没有责怪了杜若的意思,而是话锋一转,借着这经商的事情,又向着杜若再一次的表明心迹,说了要她管家,管了这燕王府,其实也还是认同了她在燕王府里的女主子的地位。
这言外之意不深,杜若一听也就懂了。虽说理智让她一直想要推拒了他,但最终,她不过还是什么都没有应下,低头看着她手中的账簿,就打算借着这动作,让君墨染以为自己只是在看账簿,根本就没有听到他到底说了什么。
但是君墨染哪里是这么容易就能被她骗到的,却也体谅了她这时候的心情,也没再说什么了。再看向她手中的账簿,“你刚才不是说这账簿让人看了心里不舒服吗?与我说说吧,怎么了?”
杜若看他一眼,才把那账本又翻到前面,君墨染略微扫视了一眼,杜若指着上面的那些数据道,“这账本这几个月内都没有认真的记过了,也都是记了什么几月几日卖了几升酒,也没有写过是因为什么卖了,卖给谁了,你看这前面,都是好几日才勉强有一个人来买一点酒,突然在这个时候,卖酒卖了好多坛。不是我不信这些人,我怕是这账簿,可能是前些日子才开始补起来的,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纰漏,补又补不好了,所以才在这一日忽然加了那么多的数字……”杜若边说,也没顾着旁边的人是君墨染了,边说边气,就这么一连串的话都说了下来,脸都有些气红了起来。
君墨染将那账簿移了点过来,自己看到那账簿,看了那些数据,又转过头看了看生气的杜若,指着那些数字,一下一下的划过来,又看了看那些时间,那忽然大了的一笔数字,不得不说确实是引人注目,再看下时间,正是腊月底。
他忽然想起,他与云梧桐成婚的那一日,他喝了很多的酒,那****还问过墨点,墨点告诉他说,这酒是云家找的一个云家附近的一个无主的营酒铺子里来的,因为无主,而且又不大肯转手给他人,这次燕王府的亲事正要好酒,便就从那铺子里要了大量的酒,大量的程度到了所来的宾客,只要他们愿意,其实每个人都可以喝的醉醺醺的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