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此时,却有个人不请自来。他与君墨染有四、五分的相像,但是却没有君墨染那种英气,面相更为的柔和一些,反倒是让人看了感觉有些舒服的感觉。但是他现在要做的事情,却一点也不让人觉得心里会舒服。
云梧桐才扶了杜若睡觉,起身出门,自己又喝了那么多的酒,刚在那后院子里坐下,就听见外面的伙计的声音,像是在阻止着什么,云梧桐一抬头,还没站起,就见得那男子把阻隔外面铺子和内院的帘子给一下掀开了。
如果这要按照杜若的话来说的话,那就是非常的不合礼数了。
因为杜若和云梧桐说是拼酒,但是不能在外面铺子里喝,所以就只能搬在了内院喝,一般来说,在内院,就已经算是酒铺里的商家秘密了,外面的客人如果没有得到允许的话,是不能够进来的,可是面前这男子,明知道外面的伙计各种拦着他,他却还是这么的闯进来了。
云梧桐看着他,自己也有些酒醉,竟觉得这男子比君墨染五官柔和,她眼神也有些迷茫,一看这男子,忽然就觉得,眼熟了起来,但却是不认得的。
云梧桐还没有说话呢,那男子就开始数落起云梧桐来了,具体说的什么,云梧桐倒是一句也没有听清,就只看见了面前的那个男子,嘴巴张张合合,好像在说着什么话一样,云梧桐倒是有些想笑,也笑着,问了他一句,“你是何人?”
云梧桐的话语含含糊糊,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更何况面前的那个男子了。
男子这才看向她,发现她酒醉,才走过来,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倒了一颗药丸,掐住云梧桐的下巴,迫使她的嘴张开,才将那药丸给丢进了她的嘴里。药丸又丢得猛,云梧桐差点被呛到,但是也就是这样子,直接的就把那个药丸给吞了下去。
云梧桐还没有来得及反抗,还闻着面前那男子,由于靠的略近,还能闻到他身上的一股淡淡的药香味。
那男子的话语的语气,还有些却不似那药香般平易近人,他反笑,“杜若,你欠他的,你以为喝醉了就能不在意了吗?”
此人不是别人,而是君墨离。
君墨离在外面学医多年,皇帝和皇后虽然希望他早些回了京,却也没有逼迫他,终于在这一次,皇帝病倒,皇后派了人去找君墨离,找到他后,又派了好几人,好几次,一次又一次的去催了他。当然,皇后自己心里的理由虽然是希望他能够回到京城,借助皇帝和皇后之间的势力和本事,还有他自己学医在这方面有很大的优势,与现在权利如日中天的君墨染相较,必要争出一个平分秋色之势。但是,面对了君墨离,却不是让人这么告诉他的,而是说,京城里有许多的人已经染了疫病,病倒,无人可救治,希望君墨离早些回了京城。
其实就算是这么冠冕堂皇的话语,君墨离也猜得到其中的内情,恰好他也寻着自己救治母后的药方,只是苦于那药引难寻,再想在外头多待一段时间,找到那药草再说。既然朝中有事,那就不如先回了京城,到时候再派人去找那药草吧。
君墨离才回京城,进了宫。又从宫里出来,却听得一些大事消息。
他在这京城,除了最惦记自己的母后和父皇以外,还想着的,也就是小时候曾经的一位玩伴——陆尘语。
而他现在听到了这些消息,和陆尘语关系就挺大的,而且此时风波正盛,闹得满城风雨,除了刚回京城的他不知晓,差不多就像是全城的人都知道,在说着这些事情。而且随着君墨染赠酒这件事情,君墨染的风头再盛,就免不了招惹些非议。受了他恩惠的百姓们倒是不会说他些什么,但君墨染也是有政敌的,而对他名声有比较大的影响的事情,那也就是前些日子发生的那些事情了。就如什么左将军府破败,陆尘语被燕王君墨染气死在将军府中。可是既然是这样,君墨离还想问,如果陆尘语死了,那陆将军呢?那将军府的那个养女呢?
君墨离听到那个答案差点没有气昏过去。
陆达,他在北疆,战事吃紧,已经好些年,都没有回过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