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事情也算解决了,这位皇帝,您早已死,生死轮回我也管不了,”说着,曲志文望着覃程,说道:“只是你,这大墓是非多,今天有这几个盗墓贼差点取了你的命,下次肯定还有别的盗墓贼过来,他们要的东西就在大墓中,你不是道人,来这儿只是送死,还是不要再牵扯过多的好。”
曲志文说了这句,随手一挥,一张白纸片幻化成一只白鸽,曲志文道了别就追着姜平离开的方向离开了。
少了一人,剩下覃程和肃景墨就徒然增加了些尴尬,肃景墨瞥了眼覃程,转瞬间就移动到探沟内,肃景墨这忽然消失在眼前,覃程还是不由得愣了愣。
“你,上次不是说有东西要给朕瞧瞧吗?”
话语是从探沟深处传来,肃景墨这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态度让覃程心拧了拧,咬了咬牙,覃程提醒自己专注于研究,应到:“好。”
覃程要给肃景墨看的不只是上次提到的古书复刻本,记录的是魏晋南北朝以及隋唐时期的史实,还偷偷从仓库带来了一些前段时间挖到的‘兵器库’的箭头,箭头上有刻字,但是因为时间过长,覃程分辨不出写的什么,他想着或许肃景墨会知道。
大略翻了翻书籍,文字虽然有些变化,但他还是能够读得懂。
也知道时间不早了,覃程再有半个时辰就得离开大墓,因为白日会有他所说的‘jingcha’来巡视,肃景墨把书接过放在一边,打算等覃程离开再看。
“你看看这箭头上刻的是什么字?时间太久远,这看不太清。”
肃景墨接过覃程递过来的箭头,仔细的辨认着上面的字,肃景墨也知道覃程想要知道那段历史,一边辨认,他也一边说道:
“大绪的军队箭矢在制成前都会标注是哪一个阵营所有,剑柄刻上帝王的号,箭矢刻上领军将军的名,朕在位时,大绪只有三个将军的姓才有资格被刻在箭矢上,一品大将军吴昌峰,二品车骑将军公孙智与中军大将军乔民举,”摩挲着箭矢,肃景墨笑道,“而这箭矢上的字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吴、公孙、乔三姓之一。”
这字隐约只能看到一点与一个心,想着肃景砚身边的将士,肃景墨猛然想起一人,那个在军事中有着不世之才,却不为肃景砚重用的寜丞相家的三儿子,寜丞相是他肃景墨的近臣,也是肃景墨母妃的母家,应当说书香世家、世代文臣的寜家都是他肃景墨一派,只是这寜家三儿子却是个尚武不尚文的......肃景砚不重用他,这恐怕也是原因吧......
一点一心,除了这寜,肃景墨实在想不出,难不成,在他死后,这寜家三子成了大将?
想到这里,肃景墨放下箭矢摇头笑道:“这当是朕五弟的将军吧。”
“你五弟,就是你之后的皇帝?”覃程刻一直没有忘记肃景墨说过,那个林清,肃景墨的妻子,后来应该是成为了他五弟的皇后这事儿。
点了点头,肃景墨手指轻敲石桌桌面,随后望着虚空,目无焦距“朕还是皇子时,灭了当时的太子、二皇兄,四弟懦弱成不了大事,朕放他一人归隐山林,”
说是仁慈放他归隐山林,只是这皇子从小娇生,这忽然一个人归隐山林不懂耕作,那也只能是沦为山中野兽大虫的肚中物,
肃景墨见覃程皱眉,挑眉问道:“残忍?”
覃程凝视着肃景墨,摇了摇头,“身处那样的位置肯定有很多是不得已,你死我亡,保住自己比什么都重要。”
覃程的目光没有一丝虚假,与之对视了一会儿,这次倒是肃景墨先转过头,不再看他,只是继续说道
“只是这五弟......”似是在回忆,肃景墨皱眉,“五弟肃景砚打小病弱,武功就连小他的六弟也不如,他看似冰冷,对任何事物都不争不抢,但也却是一个真正凶狠毒辣之人。”
细细踱步,肃景墨继续道:“他对权力的渴求,能另他放弃所有,利用所有,我称帝前他败在我手下,原本,我是绝不可容他的。”
既然后来这人当上了皇帝,那自然是没死的,覃程望着肃景墨问道:“那之后为何......”
“那是有人不愿他死。”
“谁?”问出这句话的覃程其实已经猜到了些,与肃景墨有关,与肃景砚也有关系的人,他知道的只有一个,那个肃景墨到现在提及都是一脸温柔的人.......
林清......
“她与朕成婚,就是为了肃景砚。”
而肃景墨说完这句话前,覃程早已拽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