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声才落,季辛就忍不住拍掌喝彩道;“好,好志气,好豪气,这才是我中山好男儿。”
重重的拍了拍赵信的肩头,沉声道;“贤侄今日不妨去好好休息下,如今你回灵寿已经无甚意义,不如留在马邑助我杀赵狗如何?我麾下一千骑兵,各个都是中山好儿郎,正缺一名骑军将领,你先担当如何。”
赵信心中一喜,却装出泪零涕流的样子感动道;“谢将军收留,卑职一定不负你所托。”
季辛哈哈一笑,又拍了拍他的肩头,面色颇有感慨之意,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向他指着旁边那名清瘦的中年男子介绍道;“都忘记给你介绍了,这是我石邑军中副将,聂盖将军,算起来算你父亲的平辈之交,也是你的叔父。”
赵信心想果然是他,忙一躬身行礼道;“卑职参见聂将军。”
”不必多礼。”聂盖笑着将他扶起,又看向季辛道;“反正左右无事,不如我送易贤侄去客舍歇息如何?也当是尽尽地主之谊,免得人家笑话我们石邑不懂待客之道。”
赵信听出了聂盖话中暗含的嘲讽之意,心中暗笑,心想这两人果然不合,难怪司马喜要借他的手杀季辛,想来也是知道这点。就看刚刚季辛与自己一番交谈,聂盖居然闭嘴一语未发,其不满情绪已毫不掩饰。
季辛却仿佛未察觉出聂盖的不满情绪,只是笑着点了点头,“那就有劳你了。”
......
“贤侄身手当真不错,我看在我中山国同辈人之中恐怕无人能及了吧。”
慢行在石邑街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聂盖倒是对赵信的身手颇有兴趣。
赵信心中汗颜,心意这就算“无人能及”了呀,那只能说明你们的水平太低了点,像自己这样的在赵军中比比皆是。不过话说这几个月来自己苦练箭术和马术,倒是进步飞速,毕竟射箭最重要的明目静心,马术最重要的是身轻体健,而这两点正是赵信修炼的本经阴符七术中最擅长的。
至于刚刚在城下表演的神乎其来的箭术,无非是张昕他们配合自己做的一场戏,自己只需要装模作样的一阵乱射,他们就自觉的惨叫落马。
“将军夸奖了,尚迁所擅的不过是雕虫小技,真正做大事的应该像将军和季将军一样,统领千军万马驰骋疆场,这才是男人应该向往的生活。”
聂盖xx哈哈一笑,道;“你倒是志气不小,不过这样也好,年轻人嘛,终究要有些远大志向。”
又随意聊了会,赵信却忽然停下了步子,聂盖不解的回头望向他,赵信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将军吗,我已有大半日没有吃东西了,能不能先进去饱餐一顿。”
聂盖脸色露出了一丝不耐,他之所以愿意送赵信,并非有心与这个易迁亲近,无非就是想找个借口离季辛远远的。要知道他虽为副将,在城中却是处处听季辛号令,毫无自主之权。季辛为人确实爱兵如子,但有个最大的毛病就是强势!过于强势!在他手下为副职无疑是最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从不会和你商量半点事情,凡事都是自己一言决定。碰到如此之人,xx的苦闷和怨气自认也在所难免。
聂盖面上却仍然笑盈@满面,笑道;“原来如此,这倒是我的疏忽了,委屈了贤侄。这个点街上的酒肆早已关门,要不然这样,你随我去寒舍,我唤家人准备些酒菜为贤侄接风,如何?”
赵信面露歉意,道;“如此叨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