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我?这从何说起啊?你们不敌对我,我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实在想不到你们到底有什么样的理由感谢我。”佐藤三郎诧异的问道。
“佐藤君,我们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是的,从逻辑上说,我们应该恨你,应该讨厌你,因为你破坏了藤田家的繁荣,你打击我们的声誉和实力。不过,从我们两个的角度来说,你其实破坏和打击的是藤田弘一。我们虽然也是藤田家族的重要成员,但是,现在的藤田家已经几乎变成了藤田弘一的藤田家,我们反而是受到排挤的,每年就领那么一笔钱过生活罢了,其荣誉和权利,反而与我们关系不大。”藤田洪波解答道。
“当初,我们的爷爷在将藤田家族交到藤田弘一手上的时候,曾经交代过,让他团结家族成员,不能独占利益好处,当时他是答应了的,还郑重的做出过承诺。然而,这么些年下来,藤田弘一通过增发股权等方式,将我们的发言权一步一步给稀释了,最终成了他藤田弘一一手遮天的产物。”藤田范补充说道。
“那你们之前怎么反抗呢?你们就甘愿拱手相让吗?”佐藤三郎问道。
“我们当然也不是那么自甘落后的人,起初我们也抗争过,只是在利益好处的面前,站在藤田弘一麾下的人比较多,我们的抗争不但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反而让他增加了对我们的防范。后来,藤田家的事业越发越大,在成功的面前,我们就更加的只能选择委曲求全和蛰伏。但是现在你打破了藤田弘一长久成功的神话,让整个藤田家族风雨飘摇,有点朝不保夕的味道。这反而对我们是一个机会,一个夺取本该属于我们那一份拥有的机会。”说到后面,藤田洪波目光有些变得阴冷,嘴角也显出了咬牙的迹象。
在身份上,藤田洪波与藤田范和藤田弘一是堂兄弟,不过这一刻,根本看不出他们互相之间有多少真挚的亲情存在,反而让佐藤三郎看到的却是残忍冷漠的另一面。
其实这与我们的古代宫廷是何其的相似。在我们的历史上,每一次继承人的争斗,可以说都是极其血腥的,吵架灭族那都是小儿科,往往还会有许许多多不想干的人被牵扯进来,从而血流成河。
“可是如果藤田家族真的覆灭了,你们又有何好处呢?你们还不是重要的受害者吗?起码,你们现在还能领取不菲的金钱来过着富裕的生活。”佐藤三郎虽然是忠义会的会长,俨然成了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可是,他总归是省长在普通人家,是从小老百姓爬上来的。对于那种大家族里面的你死我活,他并没有一个太全面的认识和体会。
“如果真走到那一步,我们也毫不畏惧,在所不惜。当然了,那其实也是我们十分不愿意看到的,所以,我们这才来找佐藤君,希望佐藤君可以帮助我们。”藤田范说道。
“我怎么帮你们,或者帮了你们我又有何好处?”佐藤三郎也是见过世面的江湖老狐狸,该拿捏的时候,他也不会放过,只见他向后以靠,坦然问道。
“佐藤君,我们相信,在过去,我们藤田家与忠义会是和平共处的,互相之间并没有发生过任何的不愉快,那么,我们就想,佐藤君突然之间与我们过意不去,这中间是不是发生了一些我们所不太知道的隐秘故事?如果搞清楚了,岂不是就能够救我们藤田家于危险一线?佐藤君既然参与其中,那知道的一定比我们知道的多。如果藤田君愿意帮助我们,那么目前藤田家的庞大产业,我们愿意划出一部分来作为酬谢。”藤田洪波稍作沉吟,后来在藤田范的目光鼓励之下,他这才说道。
这种出卖家族利益的事情,总归是有些难以启齿的。即便藤田洪波和藤田范来之前已经商议并且下定了决心,可是当着佐藤三郎的面,稍微矜持一下,也是一种对自我尊重的姿态。尽管这样意义不大,但是做做样子也没有什么损失。
听了藤田洪波的话,佐藤三郎都不得不佩服对方的智慧。
别看藤田洪波和藤田范正在干的是一件让人说不齿的事情。毕竟他们是生活在大家族里面,那种长久的阅历和见识,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
他们懂得来找佐藤三郎,可以说是找对人了。他们所说的话,也可以讲抓到了事情的本质。
不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那无异于盲人摸象,抓瞎嘛。只有搞清楚了危机的原委,才有可能采取有针对性的措施,既能化解危机,又能够为自己捞取足够的好处。
“我怎么知道你们会不会是替藤田弘一那老儿来探听虚实呢?”佐藤三郎虽然心中暗赞,嘴巴上却是没有因此就松口。
如果是藤田洪波和藤田范两兄弟与佐藤三郎合作,那么他也许会考虑,但是换成是藤田弘一的话,他考虑的程度就会低得多。
藤田弘一胆大包天到老板的钱都敢吞,不让他好好吃一回苦头,那是不行的。如果能够借助于藤田洪波和藤田范,既能够实现既定目的,又可以打击到藤田弘一,这倒是一个新颖的选择。
“佐藤君,你是不信任我们吗?”藤田范问道。
“我们以前可没有打过交道,似乎并没有多少可供信任的基础。”佐藤三郎毫不回避,像“赌神高进”那样转动摩挲着自己左手上的戒指淡然说道。
佐藤三郎说的可是大实话,藤田洪波和藤田范面面相觑,他们对佐藤三郎的大实话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去应对和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