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她……”双手揉了把脸,南宫玺冷静地把话问清楚,“你吸食了烈歌的血后,发现能把体内的寒毒压制下去,并且随之而来的痛意与发作的后遗症也消除?”
迎上南宫玺震惊又似惊喜的神色,司徒拓淡然地微微颔首。南宫玺与司徒拓所想不同,前者知晓烈如歌女子的身份,知晓用烈如歌的血去解司徒拓的寒毒的法子,是可行的。
然而司徒拓没有惊喜,沉重又肃穆的俊脸上有着别样的思考,两男子的定律是不可行的,难道只是巧合?
“天哪,这真的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司徒拓,老天果然是厚待你的,幸好当初烈歌毛遂自荐地找上门,你没有把她砍了或者扔到天涯海角去,否则你就丢失了一个大大的惊喜。”南宫玺站起身,激动得在室内踱步般来回走动,比司徒拓这个当事人更为的喜悦。
“烈歌来路不明,不知何日会离去。司徒拓,我们得寻个法子,让烈歌断了离开的念头,时刻地陪在你身边。我适当地提出烈歌的血液进行调制,看能不能调出根治寒毒的解药。司徒拓,我此次要是成功,将是推进了医学又一大步的进步,功不可没之余,主要是又创新了我的记录。此刻,我的心情犹如漂浮在半空中粉色泡泡,美轮美奂,充满了奇幻。”
南宫玺难以形容此时此刻自己的完整情绪,冠美如玉容貌上是笑容满面,都快成弥勒佛了。
“去你个大头人,南宫玺,我要无条件地同你绝交,一定要绝交。”强悍如烈如歌只是晕厥了半会儿,不久前就醒来,把南宫玺与司徒拓的话听得明明白白,心中勃然大怒,现在听到南宫玺的鬼主意,不停的怂恿着让她给司徒拓当药炉子,肝火大躁。
倘若不是身子略显虚弱,烈如歌定然会在床榻蹦跳三尺高。
室内忽然寂静下,秋末冰凉的夜风微扫卷而入,只在外殿又转头飘走,完全接触不到内殿常年累月的暖和。司徒拓因寒毒,体温比寻常人要低许多,所以卧室的四角落与中央都添至着暖炉。
躺在名贵的墨玉玄冰床,盖着蚕丝凉被,又处于一个暖和如春的环境,是再享受不过的好选择了。但此刻,烈如歌心情很糟糕,暴躁到她看哪里都是碍眼的,就连平日奢望的享受,现在放在她的眼中,只是有钱人烧钱讽刺她们这些穷人的表现,恶心又低俗。
“南宫玺,你还是不是人啊!我替你摆平了一个人生污点申屠无忧,咱们在乐安好说歹说一同对抗敌人,也是有革命情谊的吧。再者,我心软放了申屠无忧一命,不惜惹上了申屠无离这个王八蛋和变态伪娘。”
“你……你记得刚才都说了些什么混账话啊!拿我的血当解药,呵呵,亏你能想得出,我不禁为你的狼心狗肺与白眼狼的行径拍掌!”烈如歌气极反笑,唇角冷然勾起,两只柔白的小手用力地鼓掌,声音洪亮,可对此刻的南宫玺来说,无疑是尴尬与羞愤的。
“烈歌,你误会了,我只是说……”南宫玺面色一白,星眸看着烈如歌那张扬又刺眼的笑容,莫名的害怕与紧张得语无伦次,咕噜咕噜地乱成一团。
“别说了,解释就是掩饰,我本来心里阴影就大的过分。你敢做不敢当,矢口否认,实在令我痛心之余,在给我的弱小心灵创造了一万个受伤点”烈如歌抬手有气无力地挥过,对南宫玺的否认很是不耻。
当下,烈如歌是不打算与南宫玺再有半点的牵连。扭头,烈如歌目光坦荡又犀利,直接与那双锋利幽暗的凤眸对视上,语气坚定,“司徒拓,你权势声滔,武功绝顶,我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也打不过你,所以眼下是连自己的安全都无能为力。”
“但是,倘若你还是人,请把擦亮你的良心,不要仗着权势欺负弱小的如我这种群众,否则你与其他贪污枉法的**官贼有何区别。你是司徒拓,你有一万种方法能令我生不如死,但请你考虑我所说的话。”
烈如歌长吁出一口气,接着倒躺在床榻上,脸颊上比适才苍白了一分,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片刻后,殿内响起司徒拓醇冷磁性的嗓音,“本王向来不需要靠着歪门左道,你一个区区的无赖流氓小厮,何德何能敢在本王面前大言不惭地认为本王就必须你不可,要压榨你一个小辈!你所担心的都是空谈,是听取了他人片面之言所枉下的无用之言。”
虽然烈如歌是他贴身小厮,但司徒拓还不屑用一寻常人的命来换取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