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玲笑着解释了一下,这支玉摇之前掉落在乱石山,若不是叶霄替她拿回来,现在肯定还躺在湖底。
“原来是这样,这样看来,他对你应该是心存疑惑,又或者心有纠结,这又是好事了,玲子,我们能做的不多,只能全靠你。”欧阳心里有些沉重,但眼前面临的现实,就是这样。
叶霄本来就是个专情专一的人,当初既然选择了刘玲,又把心和命交给了她,那这无情散,放眼天下,也就只有刘玲一人能解开,他们能替刘玲做的,只有暗中传递消息,别的,什么也帮不了。
刘玲握紧双拳的笑,深吸了口气,慢慢走进叶霄的公事房。
欧阳站在远远的长廊下,眉头深锁的看着刘玲,若是真到了无可挽回的时候,要嘛,他就选择,墙撸飞灰,弹指一瞬。
要嘛,他就选择……
“夫君。”刘玲立于门外,轻轻的唤道。
顿时站在叶霄身边,替他磨墨的袁海宁,身躯一震:夫人还是来了,不好,柳东他们要倒大霉了。
叶霄笔尖一顿,眼中寒芒闪过,缓缓的抬起头,看向紧闭的门窗。
这是仗着柳东等人,真的不敢对她用强,所以,还是堂而皇之的来了么!
很好!
刘玲能感觉到陌生而冰冷的气息,就在屋里凝聚,那样的凝聚,就像艳阳高照的天空,突然飘来冬日的雪云,随时都能刮起狂风暴雪,将方圆几里冻成三尺。
“夫君,我有话想问你,若是有违你下令不准我出内院的命令,那我在问完后,自愿和柳东他们一样,领杖二十。”刘玲稳着气息,不容自已退步的说道。
虽然声音一如既往的轻柔,但字字有声,没有半点娇柔作态。
叶霄寒眸骤然眯成一线,边上的袁海宁惊骇的倒抽了口气。
很好,居然还愿意跟柳东等人一起受罚,这是想用苦肉计,让柳东等人跟他离心?
他该说她聪明,还是应该说她城府极深!
“开门。”
袁海宁心脏紧揪的赶紧放下墨条,打开门时,对上刘玲平静无澜的双眼,袁海宁暗暗着急的撇了撇嘴。
“说吧,你想问什么?”叶霄站了起来,抄着手,绕过书桌,走到距离刘玲只有六、七步的地方,冷戾而无情的看着她。
袁海宁大气也不敢出的退到一边,刘玲对视着叶霄,平静的跨进门。
一步,二步,三步……
拉近了四步的距离后,刘玲没有福身,只是那样定定的望他,静谧了几息后,红唇轻启道:“三日后,夫君要回北都吗?”
“不错。”
“我也要回吗?”
“你不想回也可以,在休书上画押便可。”
“休了我,让我成为下堂妻,夫君会很快乐吗?”
“……”叶霄冷凝,薄唇骤然紧抿一线。
刘玲莞尔浅笑,缓缓的从发丝中,抽出翡翠玉摇,顿时,满头的青丝,如星辰瀑布般披散了下来。
看着她手里的玉摇,再到她披头散发,无缘无故的,叶霄心头微微紧窒。
“谢谢夫君帮我把它寻回来。”
“它价值连城,好生保管。”叶霄蹙眉,莫名的,他感觉呼吸异常困难,尤其是心尖的某处,竟然隐隐作痛。
“是它价值连城,还是无价之宝?”刘玲一瞬不瞬的望着他的眼,强行忽略他话里的意思。
若是价值连城,那就与风花雪月的爱情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