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无价之宝,才是当初他不惜废掉无数用料,只为让她独一无二的宠爱一样。
“……”叶霄再次目光冷凝,这一刻,他竟然有些凌乱,就像破庙里的迷茫一样。
早知这玉摇会让他凌乱,他就不该,将此物寻回来。
看他再次沉默以对,她心如刀绞的往前逼进了一步,近到距离他的胸前,只有一掌之隔。
“夫君不回答我吗?”
“若是你问完,可以走了。”
“可夫君还没有回答我。”
“你在逼我?”
“不,我只是想知道在夫君心里,它究竟是价值连城,还是无价之宝。”
“你是想让我说第二次?很好,那你仔细听好了,它价值连城,若你不能好好保管,便交还给我。”一话落罢,叶霄看到近在眼前的刘玲,脸颊瞬间失去血色,他这里,胸口也是骤然暗沉。
刘玲深深地吸了口气,紧紧的握着玉摇定定的道:“它是你送给我东西,不管我是保管不当,还是赠送他人,都是我的事情,你无权收回。”
刚刚暗沉的心,倏然因她软中带钢的话,生出一丝丝冰蓝色的火焰。
“是么。”
“是。”
“很好,你可以走了。”
“夫君要回北都,可有急事?”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个道理,还需我来说吗?”
刘玲笑了,当初他惜字如金,只做不说,也只吃鱼,不吃红肉。
如今,他话语增加,但字字冷如冰川,也只吃红肉,不吃鱼。
真真是好一个无情散,改变了他整个人。
“确实不需要,但做为夫君的妻子,不是应该要知道一些原因吗?”
“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那夫君可知道,下个月必须要交付一定数量的胶底鞋,给钱大公子?”
“……”叶霄眯起眼。
“还有,之前我让郑时收拢商铺,东郊作坊在月底就要运转起来,常六的瓷器坊,也要在这个月底大批量出窑,六月初之前,所有新出的胶鞋还要铺货上市,夫君突然决定上北都,总要告诉我,咱们要去多久,又什么时候回来吧?”刘玲轻柔的就事论事。
既然情字在他眼里,已成多余,那就谈正事吧!
不管他想做什么,想让人替他抛头颅撒热血,总归离不开一个钱字。
若不经商,若不运营,光靠倒卖他手里的商铺,绝对不是长远之计,也是杯水车薪。
叶霄嘴角慢慢上扬,好看的双眼皮搭成了一线。
“你在威胁我?”
“不,我只是想知道夫君为何突然上北都,还有来回的时间,这样我才好重新安排,不是吗?”刘玲感觉自已在发抖,因为叶霄身上冰冷的气息,越来越厚重,多的让她逐渐喘不过气。
良久……
“你确定现在就想知道?”叶霄上扬的嘴角,猛的露出一丝冷讽。
这样的冷讽的让刘玲心速倏然加快,不好的直觉越来越多。
袁海宁看着近在咫尺的二人,言语交战,后背不知不觉的冷汗涔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