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闻这么一来我蒋舜华便是不能再安心的去睡觉了,不过梓闻只顾着与温月说话,倒是也没注意到蒋舜华脸上的困倦:“方才过来的时候路上林苑,见那里的木芙蓉开的好,正好舜华也没去过上林苑,我带你们去看看,可好玩了。”
蒋舜华在宫里这几日除了在倚云居呆着便是去昌德宫走走,也却是没有去过上林苑,听梓闻这么说,她倒是来了兴趣:“也好,四处走走也好过在屋子里闷着。”
于是与佩芷四人便一起去往上林苑,约莫着过了一刻钟便到了千秋亭。
一旁还扎了秋千,蒋舜华一见到的便来了兴致,这日些日子她在宫中实在是憋坏了,趁着这个机会还好的玩耍一番也是值得的了。
她坐在秋千上,静静闭上眼由得佩芷推着荡秋千,风在耳边擦过,真想长上翅膀飞出这高墙。睁眼隐隐竟能望得到外头的街道,于是冲着佩芷大喊:“高点,再推高点!”
她本是怕高的,但如今高墙之外的市井对她来说,却是那样可望而不可及的地方,即便现在出不去只是看看也好啊!
“你就不怕摔下来吗?”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原本在一旁说话的梓闻与温月看着他一时呆愣了,佩芷闻声回头看了一眼,赶忙跪下:“皇上万安。”
秋千没了佩芷的控制,一时间还停不下来,晏眴走到方才佩芷的位置停下秋千:“下来!一个即将成为武华王妃的人,怎能玩的这样疯,不怕被人耻笑吗?”
他就那样立着,难道他就这么爱训人吗?
“舜华参见皇上,皇上万福!”虽然心中不满,但礼数还是少不得的,皇宫真是个累死人的地方,见了谁都得福身行礼。
“朕今日,是受人之托,方才去了你居住的倚云居,你竟不在,于是想着你是不是嫌闷得慌出来玩了,便来上林苑看看,果不其然。”言罢,晏眴取出一封信:“这是武华王夹在奏章中要朕带给你的。”
蒋舜华结接过信许久都不知道说些什么,连道谢都忘记了,
不知怎么的鼻子一酸,泪就这样涌了上来,所有的思念与委屈顿时浮上心头。
“别哭,唉……你别哭,是不是朕说错什么了?”晏眴显然有些手足无措:“武华王走到着急,也没来得及跟你道别,其实他心里是挂念着你的,他也是想着早些处理好军营的事情……”
还不能佩芷拿着手帕过来,晏眴便已经递了过去,他的手帕上有着一股淡淡的兰香,那一刻他的脸不再绷得像石头一样,那一刻的温柔一如晏忻就在她的眼前一般。
是啊,他们是兄弟,那样相像的脸,只是武华王的眉间却多了几分柔情,虽然平日里他总是板着脸但对蒋舜华始终是温柔的。
晏眴永远是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情,对江山亦是,对世间的任何事都是如此吧。
“多谢皇上。”蒋舜华把手帕还给晏眴,微微俯身道谢。
“你不要多想,过不了多久武华王便回来。”晏眴眼中似乎有些失望,只是蒋舜华还不明白他究竟是因何失望:“好了,跑腿的事朕也算是顺利完成了,朕还有些折子没看完,就不与你们闲话了。”
说完晏忻便转身离开了:“皇上好走。”蒋舜华微微俯身送他。
经了晏眴这么一忽然出现,她们也没有兴致再玩了,说了一会儿话便各自离去了。
梓闻原本也是来接温月去她宫中的,事到如今蒋舜华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好随她们去了。
与佩芷回到倚云居的时候她便去睡了,知道傍晚才醒来,看着夕阳已经完全落下,蒋舜华只觉时光当真是稍纵即逝,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一天便又的过去了。
或许是睡了太久的缘故,她隐隐觉得又有些晕,晚膳也只用了一点点。之后便一直坐在廊下痴看着天空。
月色渐露,她才支开佩芷,寻了些酒自斟自饮。
月下独酌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几杯酒下肚已渐渐有了醉意,只是脑子却越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