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沈翊仁为自己醉酒后的无状行为向穆蓉遥致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两度出入相府,却是为不同的女子而去,说起来也颇为滑稽。
当天沈翊仁向燮晔帝请旨求娶穆蓉遥,精明如燮晔帝当然明白他是找错了目标,但既然木已成舟,便也只能顺水推舟准了他的请求。
又一日,沈翊涵上奏,言自己鲁莽犯下大错,无颜再面对穆凌遥,自请与穆凌遥和离,燮晔帝讶然,然而沈翊涵态度坚决,于是燮晔帝准奏。
再一日,沈翊霄再次奏请迎娶穆凌遥,因当日坚持要娶穆凌遥的太子和沈翊涵都已退却,天子准奏,赐穆凌遥与二妹穆蓉遥同日出嫁。
沈翊涵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个人在军营的练武场疯狂地练了一夜的剑。
他并不想放手,从他知道穆凌遥就是那个“她”的那一刻起,他此生都不想再放开她的手了!
然而,他也知道自己给她的伤害,难以弥补。
在最后那封未写完的信中,凌遥在背面写道,之前的事他也是被穆婉遥蒙蔽的,若他能放她自由,她便原谅他,从此两人互不相欠。
互不相欠?怎能互不相欠?
他欠她如此之多,她怎能那么轻易地就原谅了他,怎能那么轻易地就将过去一笔勾销?
怎么能,那么轻易地,两人就成了陌路之人?
沈翊涵狠狠一刀砍在木桩上,在腰身粗细的木头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迹,就像刻在他心头的伤痕,深不见血,稍一触碰就痛彻心扉。
同一时刻,还有一个人也在后院疯狂地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