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霄站在宽敞的院落里,手中长剑如游龙肆舞,又如长虹贯日,剑锋一片耀眼的白光荡漾,如斯锋芒仿佛连天上的明月被比了下去。
他的旁边唯有一人抱剑而立,额前乌发被汗水打湿了七八分,与沈翊霄有几分相似的俊颜上满是无奈,正是沈翊霄的同母胞弟沈翊琨。
“高兴也有个度啊,大半夜的这是发什么疯呢!”沈翊琨喃喃自语,他发疯倒不要紧,关键是大半夜的把熟睡的自己从暖和的被窝里拎到这里来陪他练剑是为哪般啊!知道您老即将娶妻内心激动,可也得体谅一下劳累了一天的小弟我吧?
当然这些话他只敢在心里头过一过,万万不敢这个时候说出来触兄长的霉头,他要是一个不高兴了再拿自己比划一个“绝谷八十一式”,他明天就只能趴在床上哼哼呀呀度过了。
“阿琨你说什么?”可惜他那么小声的低喃还是没有逃过兄长的耳朵,沈翊霄眉峰一扬,淡淡道:“过来,跟我练几招。”
“不不不,您神勇无敌那是盖世神功啊,小弟才疏学浅,您还是绕了我吧!”沈翊琨哀嚎一声,急忙求饶,刚才被沈翊霄用剑柄和剑鞘打中的地方都在隐隐作痛。
“哼。”好在某人正是春风得意,也没有与他多做计较,仍自练自己的剑。
沈翊琨暗自松了一口气,抱着剑原地站得笔直,眼观鼻鼻观心,他一句废话也不说了,只求着某人腾起的热血早点冷却,放自己回去睡觉吧。
呜呜呜天都快亮了呐!四哥您就发发慈悲可怜可怜我吧!
穆凌遥,穆姑娘,穆四嫂,您快点进门吧,好好管管我四哥吧,大半夜的不睡觉在院子里练个什么剑呐?
我好冷,我好累,我腿都麻了,我想去茅房,我好像还饿了……
我好想念我香喷喷暖呼呼的被窝啊!
说起来四哥娶媳妇干我屁事啊,啊?!
呜呼哀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