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舍内没有任何本班人员之外的友仔,对了,只有封兄像伏虎罗汉似的在榻上打坐,俯视着幼稚而愚昧的众生。“逼哥,老杨出去喊人了?”申公淡定问到。
“没有的事,他在外面躲着呢!以为你找一堆人在这等他,呵呵,我打电话叫他回来谈谈。”看来这场大战可以避免。
老杨满脸堆笑的回来了,双方就日本和“支那”等历史和意识形态话题进行了一番热烈而友好的交流之后,把前面的事情都归结为“一场误会”,握手言和了。
我还担心大家为此事心存芥蒂,又多此一举的当场割肉:“说清楚了就好嘛!既然这事是因我挑起的,今晚红姨餐厅,我请客!”
那晚我班全体男生,共6人,在环境优雅的红姨餐厅,毗邻着池塘和猪圈,推杯换盏、把酒言欢,在这么低档的会所,都能消费我50元钱……但是本班肇起至今最大的一次危机,总算和平演变为一场气氛融洽的聚会,是我个人和诸公的胜利!但是时间无情的证明,这场忙活,只确立了我慷慨无私、德高望重的班级地位,别人的内心和性格,我无法改变。
内忧已消,外患仍悬。封兄仍一如既往的表演着他的“机械舞”,我们特地叫申公前来驻舍观摩了一阵,大家一致认为此人有病。所以“驱封迎申”遂成大势所趋,大家开始使用各种手段把这朵奇葩移植出去:
先是“众口铄金”法,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先是委婉的告诉他不适合在我舍再住,谁知他根本不为所动。后直接翻脸晓以利害,大家已经无法忍受了,请他尽早出去!
他终于动了,放弃前沿阵地,脱鞋上榻打坐,那鞋子估计入学至今从未洗过,洋溢着臭鸡蛋夹豆豉的怪味(老韦说他反复洗手是“洁癖强迫症”,太扯蛋,鞋臭成这样是洁癖?),哈哈,你们在下面慢慢品位慢慢说吧,他还是岿然不动。
然后是“师夷长技”法,我们用塑料袋把他的臭鞋套住,继续念咒,他终于忍受不了,跑到卫生间玩水避难。谁知他进了厕所也能乐不思蜀,硬是一两个小时不出来,那我舍就剩下一间厕所了,这怎么行?老韦想出了个损招:当年他在洗澡,马在隔壁大便,熏得他满头泡沫都落荒出逃。既然他能用鞋子熏我们,就该把镇舍之宝——马粪祭出来对付他!老韦把纸都扯好了,递给马,马说:“这几天便秘,没货……”骂了隔壁!我们直想给他灌肠!马就是只内战内行、外战外行的傻骡子。
这个时候,申公从他的英语宿舍长途奔袭而至,专程前来“传经送宝”,抢过手纸——但为了保密,他用桂柳话说:“我瘪涨!要屙瘪!”大家欢呼雀跃,谁知申公皮带未解,封兄已出来了,这厮听得懂桂柳话!?真想把他推回厕所,反锁起来,好好享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