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法斗腻了,封兄就像个不倒翁,还在我们宿舍晃来晃去。没办法,只好“诉诸公堂”:既然他说他是经辅导员同意才搬过来的,那我们只好通过官方途径“还璧归赵”了。
但我们的辅导员吕姐姐是个不管事的大少妇,不待见我们班除了马公以外的其他人。世华尤其招罪,可能是因为入学时,不小心把吕亓读成了“吕开”——他的大一生活就在辅导员的追杀中度过,虽然从未迟到,但旷课、逃课至少20节以上,全被辅导员逮个正着,记录在案之后还故作懵懂的说:“百色也是我老家啊,有这么好玩吗?周周回去!”
后来我们发现吕姐姐经常跟自己麾下专业一个市销班的帅哥出双入对,可能那帅哥也是学生干部,二人经常需要交流工作吧。但某天我去万达广场的百盛赶时髦,竟然看见这对师生兼姐弟从电梯上下来:都来百盛交流工作了?但仔细想想,人家是市场营销专业的,来商场采风也未尝不可……
但世华又石破天惊、咬牙切齿地解恨爆料:“妈的,那天我从车站回来路过尖叫烤鱼摊,看见吕姐姐和那市销小白脸在一起互相喂饭!关心学生也不用这么细致到家吧?怎么就不关心包容一下我这个老乡呢,不说也帮我喂饭,起码别记我旷课这么多节吧!呜呜……”
看来吕姐姐靠不住、国贸系的辅导员也靠不住,申公提议直接“越级上坊”,找年级主任!结果年级主任带着两位相关辅导员亲自莅临我们宿舍,在蓬荜生辉之下,我们尽情大倒苦水,添油加醋的把封兄之害上升到影响人身安全和导致神经衰弱的高度,还威胁说再不处理就要报警了。主任频频点头,已经意识到此事的严重性,看来此事有戏。
就在“驱疯”大业指日可待,还差临门一脚之时,老杨又蹦出来了。某次课间,我们正在热烈讨论回舍之后对封兄进行最后“逼宫”,因为我们已经拿到了系主任的“尚方宝剑”,实在不行就来硬的。老杨拍拍正在滔滔不绝的申公:“阿申,你们不要再逼他了,狗急都会跳墙的!要不这样,我搬去你们宿舍,你来我的铺位。”
老杨提出此计,我觉得甚是高明:一是扶危济困,老杨一直觉得封兄是个可怜人,老是被驱逐。而老杨又能一触枕就进入深度睡眠,然后雷打不动,不觉得封兄夜间恐怖的行为艺术有什么不妥;二是脱离苦海,马公那张贱嘴仍在喋喋不休,丝毫没有意识到老杨的刀是为他而磨的,这样下去早晚会出事,所以古往今来,马羊都必须分圈饲养。而且申公一来,申杨二人本来就闹过矛盾,加上性格不合,也难免会再生事端。
想起那“马嘶如笑”的可恶嘴脸,我也觉得反胃,应和道:“哪天我也找个宿舍搬出去!”二人相视大笑,没发觉申公已错愕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