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子暄这下总算是听明白了,原来是为了覃尔斯来兴师问罪来了。
只是,这事在她这方,了不起就是牵扯出了两人的甥舅关系,她还真想不到对安黎有什么伤害。
其实这事还真的怪不了覃子暄,首先,覃尔斯这三天的所作所为,都没有事先跟覃子暄通气,再则,覃子暄这几天都是两点一线的生活,哪有时间、哪有心情关注那些八卦新闻。
“舅舅?对啊,我怎么会以为那个男人会真的毫无理由地对我好呢,还真的以为会有个男人爱我如生命,原来不过是想帮外甥女出气,因为我几次三番让他的外甥女难堪,所以,他要把我捧到云端,然后毫不留情地抛下,哈哈哈。”
安黎笑着,却流下了眼泪,花了烟熏妆,也花了她的视线。
这才是真相吗,覃子暄听完,却没有一点要觉得开心的意思,毕竟在他们这些旁观者看来,覃尔斯真的是在毫无原则疼爱着安黎啊,原来不过是为了帮她出一口气!
递上纸巾,示意了她的眼角,而后覃子暄端起了桌子上的咖啡,轻泯一口,优雅无比。
看着这样的覃子暄,安黎只能苦笑,怎么会认为这是一个乡野女子呢,陆允风最宝贝的妹妹,覃尔斯最疼的外甥女,顾梓熙用生命爱着的女人味怎么可能那么平凡。
而她,一直妄想从丑小鸭变成白天鹅的安黎,她才是那个最应该认清楚现实的人。
“安黎,如果你说这些,是想让我对你觉得抱歉的话,那就真的很抱歉了,因为我不会说对不起,你跟我舅舅的事情,那是你们的事情,他既然没有跟我说,我就没有为这件事情承担任何责任的必要,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先走了。”
放下杯子,覃子暄颔首,就要离开。
安黎所谓的从云端跌落的细节,她没兴趣去了解,能够让安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肯定是狠招。
覃尔斯一向是个温文儒雅的人,这次还真是让她大跌眼镜啊。
“子暄,会到今天这地步,是我自作自受,而我今天来此的真正目的,也不是想要让你觉得愧疚,而是,我爱上覃尔斯了,是的,我爱上了那个如罂粟花一般的男人,可他如今,却对我避而不见。”
“你是想让我帮你去见他!”
覃子暄陡然转身,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结果,安黎爱上了覃尔斯。
“是,求求你,如今我真的是一无所有了,也没有了和你争的能力,能不能帮帮我,我真的只是想见他一面而已。”
安黎上前揪住覃子暄的衣袖,可怜无比,如此低声下气的语气,如果不是覃子暄对安黎有足够了解,她都要怀疑这人是不是顶着一张安黎的面具了。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你不是知道我很讨厌你吗……”
“如果我说,我知道当初在比赛中害你声带受损的真凶呢?”
安黎今日到此,就是为了见覃尔斯,不达目的,她怎么可能轻易离开。
安黎的纠缠不休成功地吸引了不少客人的目光,可她却没有丝毫想要逃走的意思,落魄、狼狈,这就是大家看到的如今身败名裂的安黎。
“不觉得那些目光很灼热吗?不觉得难堪吗?安黎,曾经那么骄傲的你,何故低贱如此。”
“子暄,你就尽情的笑吧,反正这几天我已经尝尽了人间冷暖,家人嫌弃我,我的粉丝们唾弃我,就连昔日那些对我百般讨好的艺人都在对我落井下石,也不差你一个……”
“好,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