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怜了她这份慈母心,只是宝章却不领她的情,持刀伤人之后他一不赔罪二不问母亲和姐姐的伤情,更不回书院读书,每日把自己关在书房,除了偶尔出来看看冯月娇,其余人他一概不见!
方郑氏求依晴试着去敲宝章的书房门,与他谈谈,依晴没有答应,她又不傻,宝章分明打不开心结犯了拧,这种时候最容易误伤人,自己一个女子去招惹他作什么?
最后还是郑景琰给宝章写了封信,让杜仲送去给他,宝章看过信,第二天就回书院去了。
方郑氏闭门不出,也不敢见客,只需将养个把月就好,而方宝婵更加不能见人,被宝章恶狠狠砍了两刀,她怕死了宝章,被龚子杰一劝,索性由着龚子杰安排,跑到龚家去养伤。
依晴才懒得去管方宝婵,那女人简直就是个脑残败家精,跟着龚子杰走了才好,不走的话还担心她抢冯月娇的补品吃。
补品就这么多,抢了就没了,冯月娇吃不上养不好身子,到时又有理由去找老太太哭诉,还不得落到自己头上?
唉,填不完的窟窿啊!
原以为方家的事情这么糊弄过去,就可以安生了,谁知王家又来事儿,却是喜事一桩——王文远看中一位同僚的妹妹,两家准备议亲了。
王家外孙儿要议亲,老太太得到消息自然是非常高兴,指示依晴:“文远是王家嫡子,不同于文慧,他要议亲,王家长辈总要来几个,他们对京城不熟悉,你辛苦些,不用常来我这儿,得闲多去王宅看看问问,但凡有帮得上忙的,就不要外道——那可是你们亲亲的表兄弟,你们做表兄表嫂的,要上心些!”
依晴心里直翻白眼,反驳的话一句接一句,脸上却是笑微微什么也没说。
果然儿子与女儿不同,王文远的信一去到陪都,王郑氏也不管王家老爷衙门上有事暂时离不开,自己立马就收拾好进京,这次她带来了小女儿和王家的两个媳妇以及几个小孙辈,因文慧婚期也快到了,打算在京城住到过年再回去,反正是住在国公府里,吃穿用度什么的都不用她打理,有孙子在她身边,他们的祖父还不得赶紧过来!
王郑氏是这般想的,但没能如愿,一行人来到温国公府门前下车,适逢郑景琰在家,听到管家禀报说二姑太太来了,郑景琰毫不客气地吩咐管家,不必开门迎客,并告诉二姑太太:府里有老人小孩,经不起吵闹,还请二姑太太自回王宅安顿,待过两日再来探望老太君吧!
王郑氏闻言大怒,指着管家就想开骂,待听说这话是自己的侄儿亲口所言,顿时感觉胸口一阵憋屈难受,心思转了几转,终是老老实实去了王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