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大夫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也没有关系,只是得委屈卞大夫在宋王府多等几日,等本王派人找到了,卞大夫才能离开,只是希望找到的时候,不是同乱贼在一起,所谓的家书,也不是密谋信才是。”
钟彦凡一顶谋反的帽子扣下来,卞进再怎么冷静,也无法承受。
知道钟彦凡一早猜到什么,卞进这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求饶道:“和亲王,饶命啊。”
“饶命?不知卞大夫犯了什么错事,本王倒是糊涂了,难道真是串通贼人谋反?”钟彦凡脸色不善,透着失望之色。
卞进一张脸苍白一片:“冤枉啊,草民只是一个大夫,绝对没有谋反之心,还望和亲王明鉴啊。”
“那卞大夫何错之有啊?本王是越来越不明白了?”钟彦凡似乎真的卞进的所作所为,表情都那么入木三分。
“草民受七王爷威胁,曾配置了毒药,在箭上下毒,草民真的不知道七王爷要毒箭何用,只是觉得以备不时之需,哪知被贼人盗走,希望没有人因为草民的过错而伤亡。”卞进终于承认道。
“呵,不时之需,沽州需要上千支毒箭备着吗?毒箭果真被贼人盗走吗?你编啊,你继续编啊。”钟流朔一副早已洞悉一切却还耐着性子看着跳梁小丑的样子。
“什么,肩上的毒是你下的!”贺升大嗓门一喊,简直震耳欲聋,若非有钟彦凡在,他非得狠狠地给卞进一拳,以解心头之恨。
钟彦凡猛然站起,高大的身躯,带着威压,令人不敢直视,不仅卞进被吓到,就连钟流朔,也是唬了一跳,果然,平常温和的发火,那种沉闷的压抑的火焰,一触即发,仿佛雷阵雨一般,声势浩大。
“卞大夫,太迟了,你的那批毒箭,下了断肠草吧,悬崖上边快要痊愈的百姓,被射杀,差点无一生还,你明知道断肠草有毒,却还研制,没有阻止,任其发生,虽然没有直接谋杀,却已经间接造成数百条人命死亡。”
“草民真的不知道啊。”卞进这才开始害怕起来,跪着上前。
“不知道,来不及了,本王方才给了你多少机会,不止一次,你却拿借口搪塞本王,真当本王一无所知吗,你太让本王失望了。”钟彦凡负手而立,显得冷漠而又高傲,皇家的威严,显露无疑,“说,这次事情,究竟有多少人参与?”
卞进的眼神,微微转动:“草民……”
“想清楚了再回答,本王可没有耐心听你的胡言乱语。”钟彦凡一改和气的神情,态度冷漠的很,震怒的样子,吓得卞进瑟瑟发抖。
“和亲王,草民实在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事……”
“别把自己当聪明人,聪明人在这个时候就该老实交代。”钟流朔威胁了一句。
“若是想知道毒箭一事,当日只有七王爷、孔伯、广护卫、铁护卫和草民,对,还有丁县令,至于其他人,草民真的一无所知。”怕几人不信,卞进保证道,“草民说的话,句句属实啊。”
丁县令?
方才商讨的三人神色一凛,钟济潮生死不明,孔伯和铁虎已死,广冲还悬在生死边缘,居然忘了还有那么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