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又应声知道了,然后对赵政说:“等下你先去沐浴更衣,然后晚饭时,我们要和夫人去你父王寝宫去参拜你父王,同行的还有秋夫人和你弟弟,不可造次,知道么?”赵政点点头,女又摆了摆手,丫鬟们识趣的带公子政去沐浴更衣了。
不多时,三途回来,女又问吕相和他说了什么,三途说:“吕相介于我是男子,不便入宫,在宫外给我找了个处所,叫我在那里晚间在那里安歇,白日入宫伴架即可。”
“这么麻烦……”女又撇了撇嘴,三途又道:“等下我就不陪你和公子政用晚饭了,我还有些事,晚上我来找你再说吧。晚饭时,你自己机警些,别让别人太难堪!”女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还有心思担心别人,你先担心你自己吧!”她知道三途担心她的性格会让别人颜面无光特地来叮嘱她,想到此就觉得好笑。
赵政梳洗已毕,女又问丫鬟离晚饭时间还有多久,丫鬟回还有一个时辰。女又皱眉想,这个时辰他们做什么呢。
“我们四处转转吧!”赵政兴奋的提议着。女又心想也好,就叫了个丫鬟带着他们在宫里四处转转。
咸阳王宫果然气派,但和无极殿比起来是肯定比不上的,女又这么想着,又想到了那个白玉雕砌青玉开路的无极殿,又想到诡婧,出了神。
“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赵政问,女又笑笑道:“没什么。”他们谈笑起来,没多久,来到一处亭台楼宇,女又远远的见对面坐着一个女子和一个中年男子再闲谈,便问身边丫鬟:“那是何人?”
“那是秋夫人和安国公。”丫鬟回道。
“原来是他们。”赵政道,“怎么,你听说过他们?”女又诧异的看着赵政。
“哼,在吕府中,吕相爷早就和我和母亲说过,在宫里,父王有个秋夫人,我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他们,是我最大的敌人。”赵政冷静的说。
女又看着他说话的神态有些打怵,道:“吕相爷还和你说了什么?”
“他倒是没和我说什么,不过我知道,同巢杜鹃,岂有完卵。”赵政这样说着,女又不禁有些惊奇,这孩子小小年纪,怎么会的这些,不是说他目不识丁口不能言么,想想方才他还问自己什么是先看衣冠后看人,现在却说出了这样的话。
“我们过去看看她们说什么!”赵政提议道。
“我们过去,她们见了我们,还会说什么?”女又道。
“那怎么办!”
“要知心腹事,当听背后言。”女又诡异一笑。双手紧握默念几句法决,然后握成听筒状,示意赵政附耳过来,赵政照做,声音便从女又的手中传出,女又自然也是能听到的,只有那个丫鬟看着他们这些举动不明所以。
只听到一个尖锐的女声从耳边传来:“也不知道那两个人是什么身份,你看他们那样子,尤其是那贱蹄子,你看那趾高气昂的样子,都快赶上赵姬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吕不韦又从哪弄回来的妖女迷惑陛下。”二人听到此都知道是在说女又,二人相视一眼,又看看远处那女子的神态,张牙舞爪半点夫人的样子也没有。
然后一个年老的声音传来:“他们的身份我自会去查,你的暴脾气也该收敛些了,我看那女子已经入驻宫中,时刻伴赵政身边,那男子我已经想办法让他离赵政远些,我总觉得,我们应该要忌讳的,不是那女人,而是那个叫赵高的男子。”
“今日你也看见了,那妖女穿的衣裳比我的还要华丽,那男子看着,也不输你吧!吕不韦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两个来路不明的人来和咱们为仇作对,咱们多年苦心经营不就为的是成蟜,现在半路赵姬和赵政杀回来,我就想,他们怎么就没死在赵国。”
“好了,你也别生气了,现在事态不清,还是等我查清楚再做定夺吧,你在宫里且小心和他们周旋,千万别因为你一时意气坏了大事。”安国公好心劝慰,只见那女子还是有些愤恨,安国公一把将女子揽入怀中,那女子才娇羞的哝囔了几句。
“不是说,秋夫人是安国公的女儿么?”女又惊奇的问,眼睛看向一旁的丫鬟,丫鬟为难的小声道:“小婢不知。”
“看那奸夫□□的样子怎么会是女儿。”赵政冷嘲了一声。女又也觉得奇怪,眼见对面二人起身远走了,女又道:“看来,这人事纷飞,还真是令人头晕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