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好好休息。如果有事打电话,或者找周沙、沙罗她们也可以。”江律师倒并没有介意我这个下属对他提要求,说完拎着包走了。
护士替我把身上每道伤口都涂好消毒的药水,将该贴纱布的地方都贴上了纱布。给我打消炎药和破伤风,嘱咐我最近不能沾水,每天上午、下午各来换一次药及打针并且按时服药。
病房里就剩下我一个人,怂怂从虚空中走出来,还没走到我病房前,我对它冷冷地说:“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
“对不起。”它还是那样可怜兮兮的表情,虽然它是来真心道歉的,可我并不接受。
我扭过头不看它的眼睛,说:“你走吧,我真的烦你了!”
这次,它没像往常一样臭不要脸跳上我的床,我知道只要我拍拍床,它就会竖着尾巴跳上来,为我舔好全身的伤口。可这次我真的不愿意原谅它,为了抓个鬼,毁掉我的家,我和母亲相依为命的记忆延续之所。自从我亲生父母离异后,我再也没有见过父亲。
母亲就是我唯一的亲人,现在我成了孤儿,鳏寡孤独中的孤。
怂怂垂着尾巴,耷拉着耳朵消失了,它知道我生气了,难过了。我从来没有这样对它说过话。
打完消炎的吊针,我收拾完东西准备去继父的江景房中住几天。随手发了信息给谢瑕,让她这些天去谢辰徽那里暂住,然后也发信息给谢辰徽,他却立刻回电话给我。
“你住哪里?安全吗?”他一再追问。
“我有住的地方,很安全,一个人呆几天,不会有事的。”我确定地说。
“那家里怎么办?”他不放心地问。
“过几天我会让人来清理干净,重新装修。叶魇和球球都委托你暂未照顾,我就想清净几天。”我淡淡地说。
“别生它的气,一只猫没轻没重,装修的钱如果不够我给你,当做替它赔罪。”谢辰徽万分歉意地说。
“算了,过几天我心情好了就没事了。”我还是不咸不淡的语气。
“那就好。你明两天有空还是过来一趟,就是那具差点砸到你的尸体,现在查不到跟她有关的任何身份信息。看看你能不能帮帮我。”谢辰徽转移话题。
“没问题!”我通快地答应了。
离开医院,到了那栋传说中的江景豪宅,那套房子位于55层,复式双层还有一个宽敞的阳台。我把东西一丢,趴在罩着防尘罩的两米大床上,松懈地闭上眼。一会儿就陷入了睡梦中,那是一片森林中,开满了红艳艳的曼珠沙华,一具白骨从土中伸出一只骨爪……向着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