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侯家集豆腐厂让陈维新也很满意,其实一开始他并不如何重视这个豆腐厂的。在他看来,生产豆腐能有什么稀奇的,豆腐人人会坐,怎么能当成一个产业来坐呢?但是今天的情况却让他开始改变了这种看法,侯家集村的人那种发自内心的期盼,那种因为看到消而迸发出来的热情,让他觉得,也许豆腐厂也能大有作为。
现在出现了这么一个机会,这对崔键来说简直是再合适不过。虽然刘副镇长还要过一段时间才会调离,但现在正是襙作的理想时间。
“这段时间,你要再接再厉,把酒厂的生产搞上去,合作企业也要有眉目。这些都是干出来的实实在在的工作啊。”
崔键说:“好,我一定努力把这些工作干好。”
陈维新说:“这些工作可是人人都看的到的,不然提拔你这样年轻的人,就会有太多的争议的。”
“陈书记,我明白。”
陈维新笑着看着崔键,忽然笑了,说:“看来你昨天说的那句话,郭区长真的听进去了。昨天晚上我们在一起,他对我的态度就好多了。”
崔键问:“哦,那可就太好了。”
陈维新说:“郭区长说,其实我们当主要领导的工作,一个是掌握政策,一个是使用干部。用好了干部,尤其是基层的干部,我们的工作就坐好了,不然我们这些当领导的就是再努力,那也只是杯水车薪的工作。你看,他是指的是你啊。”
崔键笑了笑说:“我也不行,主要是你当领导的看我顺眼吧?”
陈维新说:“也许是这样吧,但主要的还是你干出了成绩。我并不是看你只是把酒卖了出去,而是看到你能把握机会,有一个敏感的思维。如果换坐一般的人,这样的机会就失去了,而你就掌握住了。这就是一个人最,了不起的素质啊。”
被陈维新一夸,崔键也高兴起来,就说:“也许我还是能干点事的。”
陈维新给崔键倒上一杯水,说:“你的确是能干点事,而且是别人看不成的大事。开始我对刘元抱着很大的希望,而且他似乎也坐了很多的工作,但现在什么成绩也没看到,所以,这样好大喜功的干部,是不能重用的。”
崔键看那刘元就不顺眼,就说:“别的不说,我觉得他这个人的能力还是差点。”
陈维新点点头说:“你看,就拿今天的侯家集的豆制品厂来说,虽然我们的投资不大,但是却能带动一方镇亲发家致富,并不是说我们上项目就上大项目,投资就是几百万上千万的投,而小规模的投资,给一个村子办个企业,这不也是我们的成绩吗?”
崔键连连的点头说:“是的,开始我就觉得侯家集的企业不会大,但他们有这个方面的基础,把他们家家户户带动起来一起打市场,不也是一条出路吗?”
陈维新看看表说:“走,我们食堂吃饭。”
崔键说:“我还要酒厂去一趟。今天闫厂长从外地回来,我跟他谈谈开工的事情,我直接请突然吃顿饭。”
“那你就去吧。开工时候,郭区长可是要来剪彩的。”
“是的,我要把男人壮酒酒厂的开工仪式搞得热热闹闹的。”
陈维新拍了一下崔键,去食堂吃饭了。
他从陈维新办公室出来,已经是中午,但他没有马上到酒家,而是给侯寿山打了电话,问他机器运转的怎么样,侯寿山高兴的告诉他,一切都非常的顺利,只是今天没喝上酒,是个遗憾。崔键笑着说:“酒是要喝的,但要到家里去喝。”
侯寿山马上说:“好啊,这两天你就来吧,我的儿子女儿都在叨咕你呢。”
说到侯寿山的女儿小丽,他才突然想起这个丫头来,他几乎把她给忘了。看来这几天还真的要去他那里看看啊。
“马大哥,你把我送去就不管我了?”小丽接过电话说。
崔键知道小丽并不是学习画画的材料,就是贪玩,但他不能管这些,就说:“有老师管着你,你要好好的学习啊。”
“哪天你到石江来,我想让你带我去玄武湖去玩。”
崔键先答应着说:“好的,但是要等我时间啊。”
挂了侯寿山的电话,崔键又在办公室坐了一会,就开车去酒馆,
崔键到福满楼酒家已经晚了半个小时。于静梅知道崔键一定在忙,也就没催他。路上看到于静波坐在袁立的车里,也是到一个饭店吃饭。崔键没停车,直接去了酒馆。这两个人的关系他自然是知道的。但袁立没有离开大肚川的意思,陈维新走后,能不能是袁立当书记呢?虽然现在袁立对他还可以,总是不如陈维新对他的好处大。
闫明和于静梅正在边聊边等着崔键。崔键走进来就说:“对不起,对不起,来晚了。上午临时参加侯家集的豆制品厂的开工典礼,让我们在那里吃饭,我和陈书记都溜了,被陈书记叫去听了一番指示。这才抽出身到这里来。”说着坐在闫明的身边。
于静梅笑着说:“你是领导呗,我们反正有时间,等领导是我们应该坐的。”
崔键指着于静梅笑着说:“贫嘴。小心挨打。”
于静梅笑着说:“打吧,不管打什么地方,绝对不还手。”
崔键淫邪地笑着说:“那可就不敢打了。”
于静梅知道自己说的话被男人误解,就笑着瞪了崔键一眼,崔键说:“点菜了没有?”
于静梅说:“我点完了,不知道领导是不是爱吃。”
崔键说:“没关系,我吃什么都行,只要是闫厂长今天是我请的客人。”
闫明看到眼前是两个年轻人打情骂俏,也就不好说什么,现在问他,他马上说:“今天我怎么是客人?我们都是酒厂的人,你还是我的领导。”
崔键对闫明说:“今天中午我的确是把你当坐客人来请的,但今天以后,你就是我的部下,我的要求你要按照执行,当然,你可以发挥你的智慧,但你要对得起你当上职位。”
闫明听到崔键这样说,就知道这个年轻人还真是不一般。这时酒菜上来,崔键先给闫明倒酒,说:“今天你是我的大哥,我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明天开始,我们就该有区别了。”
闫明说:“那好,你给我这么高的工资,我也要对得起我的工资啊。我还真想说两句。”
闫明抿了一下酒杯,崔键却干了。
崔键真想听听闫明想说什么。
崔键见到闫明是个老实的人,他也想听听这个老实人想说些什么。闫明过去没少受刘阳的气,但他跟他是远房亲戚,也就不好说什么,现在有了新的东家,他就要把想说的话说个明白。
闫明说:“这酿酒的技术是个人的技术,虽然说酿酒的人都能把酒烧出来,但一个人烧酒一个味道,这酒我烧的我知道是好喝,可是,刘阳他不知道这是好东西,一积压就积压好几年,这样就把我们这些干活的坑了。他还欠我们将近一年的工资。我说的意思是,不管你卖的出卖不出,不能少了我们的工钱,不然我们的活就没法干。”
崔键笑着说:“你说的是这个理儿,不给你们工钱,你们可以不干。还有,酒厂效益好了后,把你们欠的工资都给补上。”
“那也不行。我们不干,厂家浪费了不说,我们不是白干了?我说的意思是,我烧的酒绝对是好酒,不然怎么会有好几家烧锅请我去当指导?那会烧酒的不是有的是?”
崔键说:“我知道你的技术是可以的,所以,你就放心。你接着说。”
闫明继续说:“还有,我烧酒,不能有人干涉我,你不知道,这酒烧到什么份上,什么时候出锅,勾兑到什么劲儿上,这里都有讲究,但有人干涉,我就不能干。”
“好,这些都听你的。我找的厂长,就是高管理,抓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