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床上狼狈不堪,脸色惨白的魏诗柔,发出渗人的惨笑。
如今她什么都明白了。
太子与六皇子早就暗通曲款,娶她不过是掩人耳目,为的便是不想被人发现他们的奸情,以保住太子之位。
而她却成了他们二人的牺牲品,生生毁了她一辈子。
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心里的恨意丛生。
恨太子无情无义,恨六皇子卑鄙无耻。
他们为了自己,做出这般伤天害理的事。
——
“主子。”
奚昱坐在太子书房前,把笔放在笔架上。
“从今儿起,不准太子妃走出一步,还有,太子妃身边的人……。”
奚昱做了一个杀的动作。
赵琦会意。
“这封信,秘密送进宫里。”
“属下这就去办。”
讯好奇接过信,一句宫里,主人是谁便无须解释。
——
奚贺与栾柔回府后。
奚贺同样收到暗卫送来的信息。
奚贺看过后冷笑。
他父皇奚龙胜,看似高高在上,天下主宰,可是却主宰不了人心。
谁能想到皇上的胞弟,会对自己兄嫂有想法。
不过他这位皇叔够痴情的了,因为皇后娘娘竟然至今未娶。
“主子,经过隐阁送上来的消息,瑞王爷在封地很低调,几乎不与人接触,更别提做了什么特别的事,不过有一点,不知……。”
“说。”
“瑞王的书房里,画满了当今皇后娘娘的画像,并对外宣称那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奚贺一听,嗤笑出声。
“瑞王说得对,那确实是他未过门的妻子。”
他的父皇生生夺来的,还不算抢。
额……。
一枫不敢回应,这种话也就主子才敢说出口。
“这件事还有别人知道吗。”
一枫回应。
“这件事瑞王好像从没有遮掩过,但凡去过瑞王府的人,都知道这件事。”
奚贺嘴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瑞王都这般做了,他父王居然还没有反应,他还真佩服自家父皇的胸襟的。
“瑞王先不要管了,去给我查另外一件事……。”
笃笃笃。
“殿下,王妃有事找您。”
门外传来敲门声,打断屋内俩人的谈话。
奚贺微楞,这么晚了,栾柔竟然会找他,他可不会认为栾柔是为了与他同房才找他的。
“知道了。”
“你退下吧。”
“是。”
——
卧房内,栾柔看着燕窝。
小心翼翼的把她娘给的药拿出来,原本她都忘记这东西了,若不是飞鸟提起,她还真想不起来。
把药打开,到出一粒扔进燕窝里,用勺子搅了搅,感觉一粒太少,随后又到出两粒放进去。
搅拌两下,直到药全部化掉。
奚贺回来,面带傻笑。
面对奚贺的傻笑,栾柔早就习以为常。
挥了挥手示意。
“奚贺你来了,赶快过来这边坐。”
奚贺见栾柔突如其来的热情,心里咯噔一下。
没好事,一定没好事。
“娘子,你找我。”
栾柔一脸笑眯眯道,“奚贺,我亲手做的燕窝粥,给你补身子用的,过来喝。”
奚贺挑眉,燕窝粥。
走到栾柔身边一看,碗里确实是燕窝粥。
可是栾柔突然这般对他,还是让他有些怀疑。
“喝呀。”
奚贺端起所谓的燕窝粥。
轻轻嗅了嗅,确认里面没有什么异味后,才放心的喝下。
“怎么样,怎么样,有什么反应。”
“什么反应,你想要看什么反应。”
奚贺突然大声质问。
他就说这里有问题,好端端的栾柔怎么会对他献殷勤。
“额……,没,没什么,天色不早了,你赶快去洗漱吧,哈欠,我都困了。”
栾柔闪躲开,转身躺在床铺上。
飞鸟与蝴蝶收回碗,默默退出。
看栾柔躺在床上装死,奚贺更加确定这碗里有猫腻。
起身不理会栾柔,去了洗漱间梳洗。
屋里栾柔突然睁开眼睛,看着奚贺离开的方向。
用手拍了怕胸口。
幸好奚贺头脑不灵光,她怎么说怎么是。
还有那个药,也不知道她娘在哪里弄些了什么东西给她。
既然奚贺没什么太大反应,就说明那药无效,既然这样,她可以安心的睡了,等到他日,她娘问起奚贺有没有服用,她也可以按实话说了。
打了个哈欠,转身脸冲床里。
洗漱间,奚贺铁青,看着自己身体的反应,奚贺气急,栾柔那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敢对他下药。
好,真是太好了。
她既然敢这般对他,那他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他现在回房把栾柔就地正法,她也敢说他什么,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脸色难看的奚贺,连澡都未洗便直接往房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