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光渐渐变得黑暗,粉笔头在他的手心里被碾成了粉沫,他手一松便哗哗的落下来。
他没收了她的纸笔,她就来这里利用这些石头,她倒底该有多爱冷肖才会为他做到这个地步,他大概已经猜到了她离开的原因,嘴角不由泛起冷笑,沫沫,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逃出我的手心了吗?我们还没有结束,远远没有结束,只要我和冷肖都还活着,你就永远不要妄想跟他双宿双飞。”
“我让你看着小姐,你就是这样看着的?”叶痕回到别墅里,平时负责秋沫饮食的侍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对不起,先生,小姐她不喜欢跟人亲近,每次都把我支得远远的,我也不敢不听,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后院做了什么?”
叶痕冷笑一声:“你不敢不听她的,就敢不听我的是吗?”
他朝天天使了个颜色,天天会意,召来两个大汉将那侍女拖了出去。
“先生,饶命,先生,饶命。”
她的声音随着大门的关合渐渐的小了下去,天天见叶痕脸色很差,犹豫了半天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有什么事,说吧。”他坐在倚子上,手抚摸着桌子上的一瓶插花,那还是前天秋沫插得菊花,她给它取了个名字叫“隐者”amp;#61588;,他当时还好奇的问她为什么叫“隐者”,她难得好心情的解释说,因为陶渊明有一句诗叫做采菊东蓠下,悠然见南山,所以菊花便也成了超凡脱俗的隐逸者的象征。
天天想了想,视线停留在盛开的菊花上说:“平之要见你。”amp;#61588;
“让他过来吧。”amp;#61588;
平之要见他,一定是有关冷肖的事情,他在冷宅呆了这几日,看来收获不小。
“好,我这就去安排。”amp;#61588;
天天刚出门,就听见身后传来叭的一声响,看来是那瓶可怜的菊花成了叶痕的出气筒,被无辜的摔到了墙壁上。
天天摇了摇头,叶痕与秋沫之间的关系她是越来越看不懂了,难道越极致的宠爱的背后是越极致的恨吗?
所以,她永远也不想去接触情情爱爱这些东西,伤人伤身。
平之站在别墅的门外,枫叶树下。
天天看见他的时候,他正捏了一片落叶出神,他一身灰色的衣裤,打扮的很朴素,但是却无法掩饰这平凡衣着下惊人的俊美,特别是那双犹如大海般湛蓝的眼睛,一顾一盼,摄人心魄,天天想起当初就是因为他的眼睛而记住了他,明明是中国人却有一双蓝眼睛,后来才知道,他的母亲竟然是英国人。
他自树下转过头,然后眸无波纹的看着她慢慢走近。
“零帝在里面等你。”天天公式话的说。
“嗯,谢谢了。”平之越过她往别墅走。
天天忽然在后面问:“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