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出去吧!”虽然两人之前已经同床共枕,却从未共浴过,在欢爱中赤诚相对是一回事,真正要这样共浴又是另一回事,因此抵着宇文勖的心口,想要拒绝。
“我想要你帮我洗澡!”宇文勖凑到齐云芷汀的耳边,轻吹了一口气,暧昧的气息环绕四周,让齐云芷汀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当衣衫尽褪,齐云芷汀噗通一声跳进了浴桶里,花瓣飘动的水中,一张美丽精致的小脸氤氲在水气中,含羞带娇,让站在一旁的宇文勖心猿意马,赶紧三两下解了自己的衣衫,跳进浴桶里,大手一揽,将齐云芷汀拉到了自己怀里,吻上了那张嫣红的樱唇。
水雾缭绕间,两个绝美的人儿在彩色的花瓣中紧紧的相拥,宇文勖轻轻的吻着齐云芷汀,“小汀,我们再生一个孩子好不好?”要齐云芷汀真正的走出伤痛,只有寻找另一个精神慰藉来抚平她心中的痛,再生个孩子是最好的办法。
明白宇文勖是想要她真正的快乐起来,齐云芷汀点点头,主动攀上了宇文勖的脖子,吻了上去。
两人终于解开了心结,都说小别胜新婚,自然格外的缱绻,格外的旖旎,格外的疯狂而急切。
春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都说春雨贵如油,这一场雨预示着今年的春收将会是一场大丰收,也将前尘往事都冲刷的毫无踪迹,院子里的那树海棠花因为雨水的洗涤格外的红,格外的艳丽。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李清照《如梦令》。
许是太久没有好好的睡一觉了,宇文勖这一年半以来第一次没有上朝,赖在床上睡懒觉,齐云芷汀因为那场抵死的缠绵,疲惫的躺在宇文勖的怀里睡的格外的香甜。
“主子,国师大人来了!”外面鬼影的声音传了进来,惊醒了熟睡中的两人。
宇文勖微蹙着眉头,因为大好的清晨被人打扰而不满,却又害怕齐云濡,担忧的看向怀里懒懒的不愿意睁眼的娇人儿,“小汀!”
“嗯?”听到了鬼影的话,齐云芷汀只是应了一声,在宇文勖的怀里拱了拱,继续睡觉,反正做坏事的是宇文勖又不是她,被齐云濡逮住了挨骂的也是宇文勖,她才不用管呢。
宇文勖哀求的摇了摇怀里的人儿,“小汀!”见佳人还在睡觉,宇文勖只能硬着头皮起身穿好了衣服,来到房间外。
齐云濡已经坐在圈椅里了,一身白衣,一头白发,飘渺出尘,只是暗沉的脸色让人暗生敬畏之心。
“岳父大人!”宇文勖有些怕怕的俯首拜见,见齐云濡不说话,抬头望着齐云濡,“当年岳母的事我虽不知情,但我如今毕竟是圣皇,我不能推卸责任,也不想祈求您的谅解,只求您成全我和小汀,我一定会好好保护她,不让悲剧再重演!”
“你若真能保护她,就不会发生一年前的事!”齐云濡怒目瞪着宇文勖,馥悠的事是前朝君主的筹谋,他不能将这些陈年往事的帐算在宇文勖的头上,但是齐云芷汀是他的命,上一次中毒已然让他对宇文勖失去了信心,所以直接拒绝了宇文勖的请求。
“我爱她,没有她,我的生命便没有了任何的意义,岳父大人,请您成全我们!”以前他也许还有几分傲气,几分狂妄,经历了中毒之事,所有的傲气和狂妄都消失了,沉稳了很多,也明白了许多事,齐云濡说的不错,一年前的事是他今生的痛,也是齐云濡的痛。
“你不用说了,我不会同意的,如果你真要娶我女儿,就自己去参加招亲大会,若能胜出,我自然不会阻止!”齐云濡站起身,拂了拂袖,走下了楼。
宇文勖看着齐云濡离去的背影,黑眸忽明忽暗,唇角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参加招亲大会,他一定会胜出的。
回到内室,宇文勖的手中端了一盘早餐,两个小菜和一碗稀粥,还有两样点心,缓缓的走到床边,将饭菜放在茶几上才掀开蓝色的罗账。
齐云芷汀像个虾米一样蜷缩在被子里,黑发全部披散,遮住了半边小脸,因为罗账掀开,光纤透了进来,不满的蹙了一下眉,翻了个身又睡了。
宇文勖也没有叫醒齐云芷汀,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熟睡的样子,满心满眼都是幸福的笑意。
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外春雨初歇,四周都变得格外的静谧,静得让人心里异常的平静,仿佛时间就定格在那一刻,永远不流逝;静得连檐上雨滴滴在地上的声音都格外的清晰,滴答滴答的,响彻了整个屋子;静得能听见那清浅的呼吸声此起彼伏,一吸一呼,让宇文勖的心也跟着起起伏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