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皇宫,大宝果然已经在哇哇的闹了,齐云芷汀立刻冲了个澡,然后便出来给大宝喂奶。
“小汀,要不让乳母来喂吧,你每天这么累还要照顾大宝,身体会拖垮的!”楚王妃每天都会进宫来照顾大宝,此时见齐云芷汀刚回来连水都没来及喝一口就又给孩子喂奶,心疼的不行。
“没事,母妃,我不累!”齐云芷汀看着大宝吃的香,心里那种满足感便让她忘却了身体上的疲累。这是一个女人最幸福的时刻,因为这是一个母亲和自己孩子最原始的对话,也是最独特的联系,是任何人都取代不了的,唯一的联系。所以她无比的珍稀这个机会,除非是情况不允许,她不会放弃这种特殊的权利。
“你就是这么倔强!”楚王妃感叹了一声,也不再劝了,知道劝也没用。
喂饱了大宝,齐云芷汀将孩子交给楚王妃,吃了午饭便去找宇文勖。
宇文勖最近因为东越和西辽的事忙的不可开交,此时御书房中还聚集了许多的大臣在商议事情,见齐云芷汀过来了,脸上都露出了不悦的神色。
齐云芷汀不以为意,提着食盒走到宇文勖身边。
“怎么不休息一会儿?”最近齐云芷汀每天都往训练营地跑,有时候半夜才回来,有时候一大早就不见了人影,难得今天这么早回来。
“很忙吗?再忙也要吃午饭啊!”齐云芷汀看了一眼站在御书房的众人,回头朝宇文勖微微一笑。
“你们都下去吧!”宇文勖挥了挥手,示意所有人都退下。
“臣等告退!”一个个的退出了御书房,便立刻议论了起来,无非就是对齐云芷汀突然冲进御书房的行为不满,有的人心里不禁感叹,这样不知轻重的皇后,真的是国之幸吗?
“秦尚书,那你觉得什么样的皇后才是国之幸呢?”淳于慎今天也在议事人中,自从自己找到了红薯和土豆,并大力推广后,大司农,也就是他爷爷对他刮目相看,而宇文勖也委以重任,赐了他户部侍郎的官职。此时听见秦忠议论齐云芷汀,不满的问道。
“淳于慎,你不过一个黄口小儿,竟然敢如此与本尚书说话?”秦忠按辈分算是淳于慎的长辈,听见淳于慎如此质问自己,不满的看向大司农,“大司农,这就是你们淳于府教养出的好子孙,不懂尊卑,不知长幼?”
大司农对于淳于慎如此质问秦忠也是不满,怒道:“慎儿,不得无礼!”
“大司农,卑职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秦尚书口口声声说尊卑长幼,敢问,他公然诋毁当今皇后娘娘,这算是懂得尊卑吗?”因为自己身份的原因,在淳于家一直不被重视,所以淳于慎对自己这个爷爷也不喜,此时听见大司农的话却当做没听见,在称呼上也不叫爷爷,而是叫职位。
“是啊,尚书大人,皇后娘娘德才兼备,忧国忧民,开设了医学院,又举行科举,为寒门学子提供了入朝为官的机会,如今所有人的百姓都对皇后娘娘夸赞不已,怎么到了尚书大人这里,就成了国之不幸呢?”陈科冷笑一声,那样风华绝代的女子,连他一个男儿都自叹不如,这老匹夫竟然敢公然议论,真是可气。
秦忠是个死脑经,在他的眼里,女子就应该坐在家里相夫教子,而不是像齐云芷汀这样公然的干涉朝政,所以,他的眼里,永远看不到齐云芷汀的好,因为在他看来,那些小儿科的举动,根本不值一谈。此时听见淳于慎和陈科都如此维护齐云芷汀,不禁恼怒了,“哼,靠女人的裙带关系混了个一官半职,就敢在老夫面前指手画脚,这样的教养,我大家子弟还真比不上!”
秦忠此话不但笑话淳于慎和陈科是因为齐云芷汀的关系才得到如今的官职,更看不起他们的出身,陈科是寒门学子,没有任何的背景,淳于慎是庶出,也上不得台面,在场的众人大多是世家大族里出来的,此话一出,大多数的人都轻笑出声。
秦忠这话又让大司农不喜了,淳于慎再不济,那也是淳于家的人,秦忠看不起淳于慎,就是看不起淳于家,他不可能坐视不管,于是冷哼一声,“秦尚书,淳于慎研制出红薯和土豆两种主食,解决了翰宇王朝大部分百姓的温饱问题,这是功在社稷的事情,不过是说了几句公道话,秦尚书就如此诋毁他,你不但对当今皇后娘娘不敬,更是对圣皇的不敬!”
秦忠一愣,刚才那样说,不过是为了逞口舌之争,此时想来,的确有不妥。而他之所以那样说,是知道大司农一直不喜欢这个孙子,可他却忘了,再不喜,他们也是一家人,他嘲笑淳于慎,就是嘲笑大司农。最重要的是,无论是淳于慎还是陈科,都是圣皇下旨赐封的官职,他这样说,就是在质疑圣皇的旨意。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但他毕竟也是朝中举足轻重的权臣,被大司农这样当众呵斥,面上还是过不去,“大司农教训的是,晚辈逾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