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皱紧了眉目,越听越火大,极其厌恶的骂道道:“真是个丧心病狂的毒妇!脑子有病吧!别人的性命安康全都卑贱如粪土蝼蚁,就只有你的喜乐幸福价值千金?!别人也是人,为何要牺牲自己的命来成全你的幸福?你算哪根葱啊?啊不,我刚才说错了,你的脑子不是有毛病,你的脑子是全都坏透了!脑子里全都是屎!”
白芨格格笑道:“定是先前肚子里的屎太多,憋得太久没能及时处理干净,所以全都涌到脑子里啦。”
听白芨说起患大腹之症的事,杜婉秋这时才恍然发现,唐小婉和白芨白芍的身影面貌,有几分熟悉,似乎曾经在哪里见到过。
刚才一进倚翠亭,瞧见唐小婉和白芨白芍三个,碧溪就觉得有些面熟,此时听了白芨的话,登时记了起来,失声惊呼道:“车前子神医!”
杜婉秋脑海中电光一闪,顿时明白,先前的大腹之症,还有现在的崩漏之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心中又恨又怒,狠狠瞪着苏饮雪道:“杜遥,你好狠毒的心肠啊!”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当年你若不曾害过我,如今也不必受这些苦楚了。”苏饮雪的面容,犹如静谧的湖面,不见一丝波澜。
杜婉秋凄声道:“我只恨我自己,当初下手没有更狠一些!”
苏饮雪蹙眉道:“都到了这般地步,你还不知悔过。”
杜婉秋道:“我有什么错?!”
苏饮雪道:“不可理喻。”
杜婉秋诡笑道:“姐姐是不是以为,相公如今已经休了我,你便可以和相公破镜重圆,重新回到相公身边了?”
唐小婉嘲讽道:“原来你知道自个儿被休弃了呀?口口声声相公相公的,我还以为你还是西伯侯世子夫人吶。”
白芍道:“这贱人,想当西伯侯世子夫人想疯了,只怕死都改不了口呢。”
“我是相公明媒正娶的妻子,我是西伯侯世子夫人,尽管现在已经不是了,但是最起码……”杜婉秋眼里饱含泪水,死死盯着苏饮雪,冰冷而又残酷的笑着,“最起码,我曾经是西伯侯世子夫人,我和相公曾经相亲相爱过。而你,杜遥,我的好姐姐,你从前不能和相公在一起,今后也不会有机会了!你毁了我的人生,我也不会让你逍遥快活!”
“炫耀个屁,我姐姐可不稀罕你那个二手世子爷!白送都不要!”唐小婉做各种鬼脸,再加上尖酸刻薄的话语,简直气死杜婉秋也,“前些日子,陶立博痛悔不已的跪在我姐姐面前,拉着我姐姐的手,求我姐姐再给他一次机会,我姐姐嫌陶立博愚蠢,被你这毒妇污染了,毫不留情面的从陶立博的狗爪子里抽回双手,头也不回的走了。呸,也就你这毒妇把陶立博当成宝!”
“哎,前世子夫人,您别动怒啊,本来就身患崩漏之症,你这样激动发火,万一血崩了怎么办,我们只是闲得无聊,看你们夫妻俩不爽,特玩弄玩弄你们而已,我姐姐呀,绝对没有要跟你抢陶立博的意思……哎呀娘额,小姐,急什么呀,好歹等我说完再动手啊。”
楼天籁一直不动声色,托着小脑袋坐在那儿,像个乖乖的好娃娃,瞧了老半天,实在是手痒,于是毫无预兆的跳了起来,霹雳啪啪,对准杜婉秋的脸便抽了上去。碧溪和碧娟各被一拳被打晕,死猪似的倒在地上,楼天籁连续十几个巴掌,将杜婉秋抽得眼冒金星,分不清东南西北。
“贱人!我让你欺负我姐姐!贱人!贱人!我让你欺负我姐姐!打死你!打死你!踢死你!踢死你!”抽耳光还不够,嫌杜婉秋脸厚粉多,楼天籁拎着裙摆,改用脚踢。
“打得好,继续打!狠狠打!……”唐小婉待在旁边,蹦蹦跳跳,不断掴掌叫好。
苏饮雪面无表情的别过头去,望着烟波浩渺的龙女湖泊。
杜婉秋瘫倒在地上,被揍得吐了好几口血,手里却始终攥着茶杯。
马车内,闻人子乔目瞪口呆,“没看出来啊,小天籁居然这么狠。”
蓝花参哀叹道:“三口居的女孩子,都是厉害角色,不好惹啊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