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每次她和丞相单独相处,哥哥都会表现得异常激动!难怪上次哥哥特意问她,在何家村的那几天,她有没有把丞相怎么样!原来,原来是因为哥哥吃醋了!矮油,怎么办呢?她跟哥哥同时喜欢上丞相,这下可糟糕啦!
当楼天籁将心中顾虑,跟郦师白说明之后,郦师白失声大笑,摸了摸楼天籁的小脑袋,开怀说道:“你这小脑袋瓜子向来聪明,怎的这回不懂转弯啦?楼郎在金銮殿上,向我表明心迹,无非是想借助断袖的名声,逃避闻人白雪的垂青,最好是能绝了闻人白雪的念想。”
楼天籁将信将疑,啃着食指道:“是这样么?”
将她的小手从嘴里拔出来,郦师白故意板着个脸,拍了拍楼天籁的肚皮,训道:“不许咬手指,省得肚子又疼了。”
楼天籁撇了撇小嘴,乖巧的道:“好吧,不咬就不咬了。”
拉了楼天籁在怀中,长臂轻揽着她的小蛮腰,将她那不安分的小爪子,紧握在大掌之中,郦师白微笑问道:“天籁闷闷不乐,就因为这事?如果楼郎当真是个断袖,且对我倾心已久,天籁还打算把我让给楼郎不成?”
“呃……”楼天籁抿了嘴巴,沉吟不决,“我不知道诶。”
郦师白又气又好笑,扬起手,曲指在她脑袋一敲,“天籁不是说喜欢我吗?既然喜欢,怎可轻易拱手相让。”
“我怕哥哥伤心嘛。”靠在郦师白的怀中,嗅着郦师白身上淡淡幽香,楼天籁觉得安心舒适,眯起眼睛,愉悦的叹息一声,突发奇想道:“其实,如果哥哥和丞相在一起,生活得很开心的话,我还是会很高兴的。”
“……”郦师白无语望青天。
楼天籁拉了拉他的衣袖,“丞相?”
郦师白:“……”
楼天籁:“伯伯?”
郦师白:“……”
楼天籁不满道:“干嘛呀?有意见就说出来,玩儿什么沉默呀!最讨厌了!”
郦师白无奈叹道:“天籁别想太多,楼郎不会是断袖,更不会钟情于我。”
仔细回想过往种种,楼天籁困惑难解,“可是,为何哥哥的态度那般奇怪呢?难道不是怕我占了丞相的便宜咩?”先前就觉得哥哥是断袖,一直暗暗喜欢着丞相,然而哥哥却死活不肯承认,还往丞相身上泼脏水,非说丞相打女人。不过嘛。丞相打女人的原因,非但不可耻不龌龊不猥琐,反而很令人叹服,哥哥的破烂理由,根本不成立啊!所以楼天籁愈发觉得,哥哥的性取向问题很可疑。
郦师白:“……”小家伙的思维方式真是奇葩!
天空沉寂,草木欣然。五月,难得自在闲散的季节,像是郦师白的微笑,既没有梁上尘的料峭之寒,也没有楼天远的浮躁,更没有微生宗睿的慵懒,温和而不乏疏淡,热烈却不乏洒落。
这日,微生宗睿优哉游哉的摇着折扇,来到三口居探望楼天远。
天远居,庭院中。
树荫下正煮着茶,楼天远靠在藤椅上,翘着二郎儿,目光定在某处,呆呆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茶香袅袅,清淡的甘甜味道,极为诱人,微生宗睿走上前,自觉给自己斟茶。
楼天远面无表情的道:“太子爷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微生宗睿揶揄道:“金銮殿上,楼郎被老白狠心拒绝,心灵受创,作为好友,我特来瞧瞧,楼郎有没有想不开,抹脖子上吊做傻事。”
趁微生宗睿举起茶碗,还未开始喝,楼天远劈手夺过,悠然道:“那可真是抱歉,微臣好得很,令太子爷失望了。”
微生宗睿惋惜的叹了一声,只得再倒一碗茶,就着旁边小板凳坐下,“这都四五日没上早朝没去衙门了吧?楼郎倒真能趁机偷懒。”
楼天远饮了口茶,眯着眼睛道:“这方面,微臣实在没法跟太子爷相提并论。”
默然品了会儿茶,楼天远开口问道:“太子爷,白雪公主她、情形如何?”
微生宗睿笑了笑,把玩着茶碗道:“闻人白雪可不是傻子,楼郎的反应如此激烈,闻人白雪又怎会不明白?”
“到底怎样?”
“可能是受了些打击,闻人白雪告诉父皇,她要再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