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尘冷哼了一声,说道:“就她那副模样定是惹了什么麻烦,谅她也做不出什么好事来。”
上官萱听罢垂眸不语,慕千尘跟金宝贝吵架不正是她所希望的那样么?为何心里有点闷闷的感觉?那个女子……
小亭绕湖,淡色月光下一切都如披上一层轻纱一般朦胧,星星疲惫的眨着眼一切都变得那么静谧。
金宝贝冲进房内将门甩上,不管外面的侍女如何敲门也不理会。
他怎么能这么说她?就算她总是惹事,总是没心没肺,总是满不在乎,但他怎么可以这么说?一件衣服比她还要重要么?她连一件衣服的价值都没有?
金宝贝越想越委屈,他的话如同一把刀无情的插进了她的心口,而他非但不安慰她还在伤口上撒盐。她对他来说到底是什么?又或者她在他的人生中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一个跳梁小丑?呵!现在看来的确如此。
哥哥说,一个真正关心你的人一定会为你考虑周全,不会说那些令你伤心的话。
她以前不懂,还老是笑他想太多,现在想想,哥哥的话也并不是全无道理。至少她可以肯定慕千尘不是那个真正关心她的人,不是么?
金宝贝将自己丢在被褥之中,呜咽声透过厚重的被褥化为细碎的声音,时断时续。
“金姑娘,族长大人命奴婢过来瞧瞧您身上的伤,您把门开开可好?”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很陌生。
她顿了顿,不语。
半天没有得到房内人的回应,宫女为难的看了看身旁的白衣男子。
慕千尘面无表情的触了一下木门,一声闷响过后,门开了。
这边的金宝贝哭的正伤心,自然也就没发觉门的异样,当宫女站在她身旁时,金宝贝才将一张脸从被褥中抬起来,两只眼睛红通通的。
“你怎么进来的?”她迟疑的问道,看了看门口,奇怪,她明明有把门锁好啊。
宫女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打开了手中的药瓶,道:“金姑娘,来上药吧。”
金宝贝看了看她手中的药瓶,又低头瞧了瞧身上的伤痕,才止住的眼泪又泛滥了起来。
“金姑娘?”宫女见她这样顿时慌了手脚,这个女子怎么动不动就哭?
她抹了一把泪水,别过脸去,道:“我不需要这些,反正像我这种人上了药也只是浪费药,你走吧!”
“这……”宫女看了看门口,又说道:“金姑娘,身体是您自己的,若是受了伤也只是您一个人疼罢了,还不如治好它也省得日后后悔。”
金宝贝听了这话愣了愣,是啊,身体是她自己的,若是她自己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别人又怎会爱惜她?正迟疑着,宫女上前解开她的衣裙,身上的伤痕暴露在空气中,深深浅浅,大大小小,鲜红的血在身上有些干涸,但那妖娆的颜色过于醒目,让人心惊。
一阵疼痛传来,金宝贝吃痛的咬住了下唇。可恶!这上药怎么比受伤还疼?她皱紧了双眉。
门口传来一阵细微的声音,金宝贝抬眼望去,只看见一段白色衣带……
是他么?金宝贝愣了愣,直到上完药她都没有了那种痛感。
暮枫国城都内笼罩着一层灰色的恐惧,菜市场鲜血淋漓的台子上不久前又带走了一个生命。理由?怀疑是飞龙寨反贼。
听清楚,是怀疑!怀疑一个人就可以斩首示众!现在的暮枫国人人自危,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人怀疑是飞龙寨的反贼斩首示众。
原本热闹的大街上此时空无一人,没了卖菜小贩的叫喊声,也没了讨价还价的声音,更没有了小孩子嘻嘻哈哈的欢笑声。暮枫国城都,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