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知你繁忙。”媚眼稍抬,“潇潇来此所为何事啊?”
潇潇但笑不语,只是环顾雄伟大殿四周,赞道,“这才几日啊,师兄便有如此能耐。当真令潇潇佩服得紧啊。”
“你还不是一样令师兄刮目,位居菱歌宫一人之下的右宫使。”
“师兄休要取笑了。”潇潇淡然一笑,“之前确是如此,可是自从少宫主闻人翾舞回宫后,潇潇也仅是为她父女二人卖命。”提及闻人翾舞,潇潇的目光若有似无的瞄向他。
段孤寒已知其意,不露声色的笑笑,“真是委曲了师妹。”
“师兄,学艺时你我便境遇等同,师父的眼中只容得下鬼魅。时值今日,都是步步坚实走过。你知我心性,我亦懂你所想,江湖险恶,只有你我二人联手才能尽快达成所愿。”潇潇深知,对这位师兄不必兜什么圈子。
段孤寒扬眉轻问道,“你认为我收不了菱歌宫?或是,收不了同遗踪门联盟的菱歌宫?”
“师兄恐怕有所不知。”潇潇正色道,“菱歌宫可不只有眼前这点能耐。”
“此话怎讲?”
“菱歌宫还拥有一帮武功高强的死士分布天下不为外人所知。他们可能是正派大侠亦或者是市井小民,纵是官场之人也不奇怪。他们只会听命于菱歌宫宫主手中一件可以号令所有死士的宫主信物,上书死士的现世身份。不到万不得已时,他是不会使用的,只因这帮死士一旦出动就是菱歌宫生死存亡之时。”偶然间得知的秘密,令她苦苦寻了一年也无下落。
“菱歌宫。真是小瞧了它。”段孤寒自嘲的扬起嘴角,媚眸扫向潇潇,“你有何打算?”这不正是她来此的目的吗?这个师妹太精明了,如此重要的情报她不会无缘无故的奉上。
潇潇嫣然巧笑,“我要助师兄拿下菱歌宫。”
“怎么?你想坐上宫主之位?”
潇潇美眸澄清,“没错。”
“呵呵,潇潇,你的野心着实吓坏师兄了。”段孤寒垂眸低语。
“师兄要坐****头把交椅,菱歌宫和遗踪门岂会乖乖俯首称臣?若真如师兄所愿收服这一宫一门,白道的明名正派又怎会坐视不理任师兄危及自身?一场浩劫在所难免,师兄可曾记得两年之前?”
段孤寒面上出现隐忍,二年前那些所谓正派带给他的屈辱至今记忆忧新。
潇潇察言观色,继又道,“想必师兄已知晓闻人翾舞动向,再等下去只怕会阻了师兄前行的脚步。毕竟,你我二人都深知鬼魅的能耐。”眼睫半颌,嗓音渐低,“他对闻人翾舞如何,你我更是心中有数。”
阴狠惊现,段孤寒拂袖而起。
“菱歌宫于师兄来说,微不足道。何不与潇潇联手踏平整个江湖。”
转首斜睨,唇畔轻扬,“潇潇,你该知道师兄的脾气,菱歌宫也好遗踪门也罢!”蓦然目露寒光,“只会是我邪君的囊中之物。与他人联手,只能说我无用!”那件信物,他绝对会拿到手。在此之前,他必须要先找到一个人。
“师兄。”潇潇再欲张口说辞却被段孤寒挥手阻断。
“潇潇,周遭景致十分秀美,何不去逛逛呢?”
潇潇静下心神,静静的凝望一眼,点头应道,“潇潇知道了。”
看来,她着实低估了他。既已如此,她不得不再走险招。